“徐征,把你的事,跟这小娃子说一下,这几天你就指点他干活,他出了错扣你的钱”“是的,老师”这个徐征马上应下,看来老师还在生气。
这徐征本是京师本地人,不想留在京师,听说修铁路可以四周走,就偷偷在上完初中后,报了铁路学堂,还一把考上,他家虽然不想叫他上,可是考上都考上了,再去考其他学堂也来不急,只好打了一顿还叫他上了这个学堂。在学堂里跟的老师也正霍其谦,这次来修铁路,也就打这个学生带来。
霍其谦为人严厉,可这徐征从小长在京师,这可是天下有数的大城,祖辈也算官宦世家,从小长在这里,对付长辈或是板着脸的老人,自然很一套,当着面很乖觉,反身利马变成猴子。
朱审杰虽然穿的很厚,但在外里干吹了半个小时的风也有些挨不住,但看四叔不进去,也只好跟他一起守着。小老百姓不容易,每个发家的人,都有一段故事,现在自己就要成为故事的主角了,身体不能动,那就动动脑子,时间过的会快。
徐征看他应付自己,也觉得逗一个十岁小孩没有意思,指点一下后,就自己倒杯水在那假寐。
“啊,你小子又在偷懒”,来人拍打了徐征一下,吓他一下,原来是周南竹过来,这时以近八点钟,看他的样子像是才起来,徐征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惹得还留在棚中的匠师们一阵好笑。
徐征看是周南竹,拍拍胸中,“周师父又起的这么早?”
“看看,还是小娃有眼光,您老———眼花了”徐征把老字音拉的老长,听了棚内众人一阵大笑,虽然大家都爱开周南竹的玩笑,但要论与他斗嘴多的,还是徐征,这家伙是京师人,家世不错,不像其他学专业的人多是家庭一般,要不也不会写的一手好字。京师的人,见的官多,听的事也多,自然跟一般老百姓不一样,开起玩笑也很有趣,算是技工棚里的开心果。
在技工棚里,年青人多,虽然工作很多,气氛却比民工们好很多,中午一开饭,民工和工匠们是两个食堂,朱审杰一进去才明白等级的意义,技工食堂供应的都白面饼,没有粗粮。菜里油多肉多,还有鸡蛋,每人一个,不像民工们的伙食也就是管饱,菜里也没有油水,就这样民工们还很满意。而这里却是村里过年才有的伙食,怪不得人们都想往上爬,风景好不好不知道,好处却是看了见,闻得到,吃的出来。
这一整天,没有见到霍其谦,而朱审杰把中午和晚饭分给的鸡蛋带回了公事棚,饭菜带不回来,给两个哥哥带上鸡蛋也不错。工匠们常在野外,来回奔波,有时就带着干粮在外,将就一口,外带食物很正常,朱审杰是霍其谦叫来的人,食堂的人还会不知道。
再以后的日子里,朱审杰的三哥和四哥,时不时可以享受到晚饭的鸡蛋,也享受到每天一个小时的练字时间,在七弟的指导下,用朱求安的话,这鸡蛋可是你弟省下的,你俩得对的起你弟的辛苦。
他两人都放下笔已经好多年,这字都不太会写了,毛笔都不大会生,只好先用铅笔,从头开始学字,这苦头可吃大了。
朱求安回到公事棚中,王会计看着朱求安的褡裢也空了,问情况怎么样,朱求安只跟王会计简单说了,技工棚那里的文书伤了手,要朱审杰去抄写,给一些工钱,具体给多少却没有说,表格的事,他也不明白,更回没有法跟王会计说。
匠士级给的工钱,一个月7块半的银元,比朱求安的薪俸还高一些,朱求安一月薪俸只有六块银元,其它收入也有回起来也不到十块银元。而王会计的薪俸要高一点,八块银元,也是在公家干的时间长一点,爵位高于朱求安的关系。而老三老四,拿的民工最低一级的工钱,每月只有两块银元,还发不到他俩手上,都由朱求安领走,回家要给老朱头进行统一安排。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梳洗一下,吃过棚中自己热的饭,这时食棚还没有开饭,就在三娃四娃羡慕中,穿着新衣,拿着厚垫,背着书包,里面放着文具,跟着朱求安,走到技工棚。
看霍其谦忙了一阵,就带着工匠去下工地,这老师一走,徐征猴子变身也就出来,本来还有模有样的指点朱审杰写东西,利马向后靠在椅子上,“真累呀”朱审杰看着好笑,大佛一走,猴子就出山了。
“你几岁了?”徐征懒洋洋的道,“十岁”“十岁,字写的不错啊”“一般,一般”“跟谁学的”“王老夫子”“也就是老夫子才会教出来”朱审杰也不回答,徐征开始闲聊,可朱审杰却不想瞎聊,一边应付他,一边手下毛笔不停,本来人小,身体还没有长大,写字是一件很耗气力的事,还要把字写好,哪更要认真,王老夫子说,无用写再多,也不如认真写一个,朱审杰非常认可。现在有人认可自己的字,这个机会自己可要抓住,徐征他手伤了,可以闲聊,自己可不行。
光看工钱,就能看出大明随着工业的发展,工匠技术人员的收入,已经比农民高出太多,现在大明一块银元可换一百铜元,大约八十斤的粮食,这也可以看出大明工匠技术人员的地位,随着收入增高,地位也在抬升。
朱求安想着回去叫家里上学娃子,一定把字练好,才十岁的小子,就因为字写的好,就可以领工钱,比自己都多。
“我睡得还晚呢”说着打了一个哈气,周南竹脾气好,不像霍其谦那样一板一眼,严肃得很。匠师和学习们都愿意与他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昨天从工地回来与霍其谦讨论很晚,可霍其谦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他就不行,睡得晚,自然就晚起,好在是在工地,只要霍其谦不说,也没有其他人管的了他。
看着朱审杰认真的写字,没有被他们说笑打扰,“不错,写的比徐征强不少”也不知道他是为打击徐征还是真的,朱审杰只能道“不如徐老师” WWw.5Wx.ORG
这时天没有大亮,才不到六时,棚内虽然有灯,却没有人,想来他们还在来,只好在棚外等着,虽然霍其谦说的有些含混,但这总是一个机会,跟一个匠师拉上关系的机会。当年也不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没门没关系的朱求安走出了老朱家的第一步,当上了乡里的吏员。
朱审杰一夜睡的很好,可是朱求安一夜却没有睡好,虽然用冷水洗了脸,站在冷风中一会,还是打起了哈气,等到了六时过半,技工棚中就陆续有人来了,只是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看着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好心看朱审杰一个孩子,就叫他们进来,棚内暖和,朱求安那里敢进入。
他看见朱审杰笑了笑,回头却见霍其谦冷眼看着他,忙把头低下,“看你找的麻烦”霍其谦,都不知道说这个弟子什么了,本就没什么力气,还上手帮忙,这不一群人,谁也没有伤着,就他伤了,竟给自己找麻烦。
又过了二十分钟,才看到霍其谦来到,“你们来了”“是的霍师”“朱上造,你去忙你的吧,以后他的中午和晚饭都在这吃,你就不用管了”霍其谦一句话就打法走了朱求安,一大早就等到这一句话,这也就是小民一直羡慕的事吧。
叫朱审杰进技工棚,叫他在火炉边,暖和一下,叫一个学生给倒杯热水喝。就自顾自忙活起来,又过一会儿,一个白净的青年进来,这个人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壮实,穿着棉衣,有些空旷,他右手用木板夹着挂在胸前,样子是四叔说的伤了手的文书。
霍其谦没有说表格的事,他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这些知识不应他一个小娃子知道的。也没有细说朱审杰来技工棚具体干什么,但工钱说给这一定会给,就按第一级的匠士级给工钱,直接从铁路局走帐,不用朱求安操心。
周南竹却看朱求安背个褡裢,问朱求安是不是给他送礼,朱求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说是,那两瓶酒就留在技工棚,霍其谦也对这个老伙计无法,要不是这个性子,也不会十多年没有升上第五爵大夫爵。
朱审杰也没有想这些,这钱怕也会被四叔领走,就像小时的压岁钱,大人会替你存着的,存着存就没了。
这一天朱审杰总了这一个多月的工作,下午就跟四叔交接了一下,这时朱求安才明白这些表格确实好用,朱审杰一直说他学过初中的书本,怕是从书中学来的,也就没有再想霍其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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