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迷糊就多温习几遍。”刘风像是回到了大一大二当家教和带教育机构班课的时光,突然有些想念那些个调皮的让自己血压飙升的了。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右手拿起炭笔,左手刷的一下拿出一根长树枝很有气势的敲在身后的石头的平坦的地方:“今天我们来讲一讲牛顿力学三大定律,这三大定律揭示了世界的运行奥秘,是由非常伟大的西方科学泰西大贤牛顿发现的”
看着刘风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而且手上的工作也忙的差不多了,小仲德是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子,迅速的拖过一把刘风打的一晃就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的凳子,随即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了竹简和刘风送给他的炭笔放在身前的石头上。当然,说是炭笔,其实粗糙得很,不过是刘风用烧好的木炭大略的切割出条装,外面简单的用草绳裹上,每次用完都是一手的黑灰,但是胜在方便快捷。
但是刘风从来就不是个肯轻易服输的主,也就从这天开始,刘风是天天晨跑完后腆着个脸去校场找樊之张,顺理成章被放倒以后又腆着脸和众将士一起训练,同时也从现代军队的角度给出部分划时代的建议,一些观点即便是张渊看了也赞叹不已。而且张渊发现刘风识字,虽然认识的只有零零散散十几个,但是学习能力特别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阅读一些基本的公文了,虽然刘风笔下的篆字在因张渊眼里软得和烂泥一样,完全没有风骨,但至少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士卒强出太多了。因此张渊就干脆让刘风进入军队处理文案后勤类的事务,同时也赋予他协助樊子张部队的权力。
有意思的是刘风看似权力不小,但却并没有从张渊手上获得任何实际上的任命,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连军中的辅兵都算不上。因此刘风还没来得及感谢自己小学初中被强压着报的书法辅导班,这就遇到问题了,那就是军队里有人不服,毕竟任谁看着一个天天在自己面前被上官摔得四仰八叉灰头土脸的家伙现在就要开始自己,而且连正式任命都没有,恐怕心里都会有点意见。
“你还小,以后再告诉你。”刘风笑了笑,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心里却五味杂陈,这可是彻底改变了世界战争模式的战争之神,自己现在就把它从禁锢中释放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
刘风话也不多说,不服,那就干到你服,把那些挑刺的悍卒挨个揍了一轮,还别说,本来就有底子的刘风再被樊子张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特训那么一段时间后,身手是真的不错,除了樊子张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再加上刘风训练也最为刻苦耐劳,而且还很有文化,渐渐将士们也打心底接受了他这个非正式的上官。
要不怎么说一起扛过枪的男人间最容易产生感情,刘风在渐渐融入到这个群体的同时,和樊子张的关系也越发亲密,甚至到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地步,闲暇的时候一起跑到秦岭中猎只兔子野鸡配上点樊子张偷偷藏起来的酸不拉唧的劣质绿蚁酒,倒也是苦中作乐。樊子张还想邀请刘风同榻而眠结果被刘风拼了命一样揍了一顿,虽然刘风明显伤得更重。但相处中樊子张也发现了自己这个兄弟的一些怪毛病:特别喜欢烧木头,喜欢收集茅房以及圈养牲畜的地方的土,还拜托自己帮忙寻找雄黄,然后他就会把这些零零落落的杂碎全部运回他在秦岭离驻地有些距离的密林里弄出来的什么实验室里。
“哦。”小仲德看到刘风似乎兴致不高,很聪明的没有追问,乖乖的点了点头后又说道:“风子哥,师傅还让我向你道谢,说你设计的那种叫钐子的农具在将会有大用,收割糜子的速度也许会快上至少五倍。” WWw.5Wx.ORG
“那是自然。”刘风嘴角上扬,自己在大二暑假期间曾经去过西安附近的农村地区进行过暑期社会调研,也是在那里,刘风见到并亲自操作了这种从唐代开始流传的古老农具—钐子。钐子由竹筐、木架、大镰刀片、木把、手把和拉绳组成,外观上如同一把撑开的指向地面的大伞,与镰刀相比,理论上来说钐子的速度要快上六七倍。不过刘风印象里这种农具是用来收割麦子的,而且现在物资匮乏也肯定没有那么多材料去打造钐子上那把一米多长的大铁刀,想来应该是匠工们又进行了一定的改装,却依然有那么好的效果,刘风不由得感慨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的。
“还是有点迷糊,以前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去理解世间万物,但是好像很有道理。”
“风子哥,能继续和我说说物理吗?”小仲德脸上写满了期待。
“上次给你说的力和运动的概念能够理解了吗?”
兴许是换了一个时空的缘故,刘风的伤痊愈得很快,这才两天,刘风的行动基本上已经不受什么影响了。于是从第三天开始,刘风就习惯性的恢复了军队中的作息时间,长跑,格斗,强化身体素质,这一天下来把自己是弄的灰头土脸腰酸背痛的,但心里却是充实得很,只是脑海中时不时的会浮现那气质超凡脱俗的被称为湘儿的女医者的身影,只是从第一天之后刘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这天练习格斗的时候恰好被樊子张看见了,顿时见猎心喜,便把刘风生拉硬拽的扯到了校场,两人当着数十将士的面就比划了起来,虽然刘风的格斗在连队中也算相当不错,但面对着从小就开始拼命训练还多次上过战场的羽林郎樊子张,刘风还是被放倒了。
那实验室樊子张去过一次,自从亲眼看见自己的兄弟把茅厕和畜牲圈养地的土倒进一个上面是人砸出来的坑,下部的洞里堆着柴火的石头里熬煮并且散发出滚滚黑烟和浓郁臭味后樊子张就发誓再也不会靠近那个什么狗屁劳什子实验室一步。每次刘风从那里出来,身上那股子浓郁的味道都让樊子张恨不能把他按到渭河里去。但是小仲德却特别喜欢去那里,只要有闲暇的时间基本都会泡在里面。
“风子哥,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啊?”小仲德站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后面,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刘风把雄黄,木炭,和从那些土里熬出来再静置一晚上后便像变魔术一样结晶的东西一一添加到烤干水份的竹筒里,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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