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余言喻总算是察觉到史书才忙前忙后,自己闲站着不像样子,于是大方的剥了一个栗子送到他嘴边喂他。
史书才两手都在忙着,只能偏头躲开她剥好递到嘴边的栗子,“我不喜欢这种女孩子的零食,你自己吃吧。” WWw.5Wx.ORG
“食物哪里分性别。”余言喻哼了一声,缩回了手,毫不介意的将刚才凑到他嘴边的栗子扔回自己嘴里,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你中午吃那么多,怎么这么快又饿了。”史书才嘀咕归嘀咕,但是手上还是利索的收拾着书本纸笔。余言喻见他乖乖的准备做饭,也就没说什么,将零食袋子系在腰带上,跳下来给他帮忙。
“借来的?”余言喻看看那本书深蓝色的封皮,然后瘪了瘪嘴,“是那个小妖精的书。”
“你不要这样说郑小姐,人家是个好姑娘。”史书才对于她的称呼很是皱眉,“好女孩儿不应该在背后说别人是非。”
“我哪里背后说了,我当着她的面还不是这样叫着。”余言喻拿着那本书在手上扔啊扔的玩儿,不服气史书才刚才的话“她长成那样子了,不是妖精是什么。说话时手上还要拿块帕子,走路也扭啊扭的,看着就恶心。”
看着郑婉玉优雅的大家闺秀风范硬是被余言喻扭成了妖精,史书才除了笑也做不出其它表情。春兰秋菊,各有所长,余言喻本来就是跟郑婉玉分隔不同的人,她看不惯另一个的做派也属正常,只是对余言喻形容自己的话有些微词“什么叫笑成一坨了,有人拿一坨形容人的么。”
“怎么不可以。喏,你见到她的时候就是笑成这样的。”余言喻把书放了回去,空出两手在自己脸上抹了抹,先是让自己板起脸来,然后学着史书才的样子做出一个很和煦的笑容。
这丫头,难道连什么叫客气的微笑都不懂。史书才看着她那样子,叹声气问她,“那你喜欢我那样对你笑?”
“不喜欢。”余言喻虽然不清楚,但凭直觉就能感受出那种笑容的疏离,感觉像是带了层面具一样。相较之下她还是喜欢他对自己的样子,无论是笑还是怒,还是气急败坏,都生动多了。
余言喻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那样对我笑,可是我也更不喜欢对她笑。”
“人家上门来,我不笑还能怎么样。”史书才对于她的孩子气无可奈何,接下被她蹂躏的书放在案上,趁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将她拉回了院中。
“依我说,你下次见她的时候,脸就应该摆成这个样子的。”余言喻想了想,捏捏自己的连,做出一个严肃的表情。
史书才一见她那样子就乐了,“你这样子像吊靴鬼一样,能见人么。人家来者是客也就不说了,至少每次人家都借我书,我总不能不礼貌吧。”
“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余言喻看着他不接受自己建议,恨恨的说了一句,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给史书才戴了一个大帽子,“男人都是色狼,见到漂亮姑娘就板不起脸。”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史书才忍不住反驳他“喂,你这可就说过了,哪有那么严重。你一个小姑娘家,你知不知道色狼是长什么样的,不要乱给我安罪名。”
“谁说我不知道,长的像我二哥那样的就是色狼,他每次见到女人都会笑的花枝乱颤,看着就像大尾巴狼。”余言喻毫不客气的把自家二哥拿出来做例子。
其实,这种感觉也不算坏。他一个人孤单了很久,忽然有了一个鲜活的人来作伴,似乎日子都温暖一些。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许早就盼望有这么一个人吧,希望有一个,可以不被他疏离的态度吓走的人来到他身边。
那种一抬头就能看到有人在你身边的感觉,真好。
余言喻在一旁吃完东西,拍拍手上的渣滓,看到史书才怀中拿摞高高的书,终于良心发现的拿过最上面那本,“我帮你搬。”
“你小心点,不要弄坏了,这是借人家的。”史书才有些肉痛的看着她粗手粗脚的拿过自己的书,虽然总觉得她来是帮倒忙,可是看着她难得的主动,史书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沉默寡言,喜欢清静,迂腐书呆子气,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喜欢有朋友的存在,不代表他喜欢永远的一个人。
他本来以为凭余言喻跳脱的性子,她在这个单调到有些乏味的小山村里呆不长久的,所以他在答应帮余言喻做饭的时候,以为不过是个把月的时间,但是他没有想到,余言喻在这里一呆就是三个月,从夏天带到秋天,还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余言喻嫌说着不过瘾,还提着那本书站在那里扭捏的学起郑婉玉平时的样子来。她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主儿,忽然这么做,的确“笑果十足”,连史书才都被她逗笑了。“你还是按你平常的样子说话吧,这样子我看着难受。”
余言喻见他笑了,也就不在多作怪,老老实实的帮他收拾东西,但嘴上还是不低的叽里咕噜,“什么难受,我看她这样做你可是喜欢的紧。她每次来见你的时候,你都笑成一坨了。”
史书才站起来,揉揉被打痛的脑袋,一回头就看到余言喻坐在树枝,一前一后的晃着两只脚,手上拿着一小袋栗子,吃的两腮鼓鼓的,含含糊糊的冲他喊到“书呆子,我饿了,做饭。”
史书才看看太阳,早就不知不觉的沉到西边去了,他看书一向会忘记时间,有时候少一顿就一顿,也不会在乎。可是换了这个女霸王之后就不行了,她可是一顿都饿不得的。
“我才不要。”余言喻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呢,我一看书,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肿的这么大。”余言喻一边跳着比了一个很夸张的姿势,一边还不望从腰间的零食袋子里拿零嘴吃、
“怎么这么多书?你整天看整天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余言喻叼着栗子,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忙不一定帮的上,但是捣乱却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很难解释,如果你能安静坐下来看你填,也许会明白。”史书才好笑的看着她好奇的样子。
“喂,呆子,呆子。”史书才在院中看书,正看的入迷,忽然被一个东西砸到了脑袋,不用回头,就知道余言喻在喊他。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女人,以一种蛮不讲理不容分辨的态度强势参与了他的生活,让他无从分解也无从抗拒,他在别人面前那种彬彬有礼却带着疏离的拒绝态度在她这里完全失去了效力,不管他是婉拒还是直接拒绝,她都视而不见,然后用暴力要事情按照她的意愿进行。
他的日子跟以前差不多,每天教课、看书、练字、画画,唯一不同的是周围多了一个捣乱的。余言喻喜欢在树上睡觉,他看书写字的时候,她就在两家围墙边的大树上睡觉,他教课的时候,她就在教室外面的大树上睡觉。虽然他看不到她的身影,但是却从能从那郁郁葱葱的树冠里不经意的发现她无意中露出的红色裙摆。
她这个习惯,让史书才在好笑之余又觉得跟小动物一样可爱。在说过很多次要她睡觉不如去屋里睡无果之后,史书才便也放弃了游说,任她爱怎么就怎么,但自己却多了一个不管什么时候总喜欢朝树冠逡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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