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爷爷身处小地方,收费算很低的,不然,以他原来的身份,数万元是请不起他的。
“爷爷咋留这么多钱给我?”我翻了下盒里的钱,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封信。
我急忙把信打开。看完信的内容,郁闷得无以加复,爷爷果然很了解我。
估计这盒子里的钱,是他备在家里的,可他咋突然把钱放在我的箱子里?
我更不安了,感觉好像爷爷怕以后都回不来,所以,才留这么多钱给我。
楼湛天看懂我的心思。没点破,只拿起桃木刀,似无意道:“这桃木刀,是用千年桃木所制,比你爷爷用过的任何一把都好。” WWw.5Wx.ORG
桃木又叫‘降龙木’、‘鬼怵木’,还有‘仙木’之称,能驱邪制鬼,自然是年份越久越好。
“再好的桃木未认主、开刃,也和普通的木材无异。”楼湛天说道。
他让我用桃木刀割手,这样既开刃了。也能以血认主了。
随后,我继续收拾行李,出门在外,要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
但我只在铁盒子里拿了一点钱,剩下的,我找了个地方藏好。
因担心家里遭贼,我留了小黄看家,现在小黄越养越像条狗了,最大的作用就是看家。
颖川市离我们这里很远,就算楼湛天用鬼术护送我,也用了足足两天的时间。
我们晚上八点多,才到归云山下的一个小镇,一般在这地方,天一黑,普通人是不会出来走动的。
因为归云山别名墓山,自然邪乎,听说一入夜,便有鬼魂环山乱飞。
这些鬼魂都不会伤人,所以,来这里的玄门中人,没有将它们消灭。
“先找家旅馆住下,探清情况,再上山。”楼湛天说完,就回小木牌里了。
这小镇,旅馆不多,我问了几家,居然全住满了。
住的还都是玄门中人,他们都是来夺鬼棺的。加上已经下墓的几批人,来的人非常多。
这样一来,我更加担心爷爷的安危了,狠不得能立马上山。
可我还没搞清楚情况,不敢太鲁莽,本想找秦少轩问一问,但我不知道他在哪。
我又找了一会,来到一家名叫‘庆田’的旅馆。
“老板娘,还有没有房间?”我问老板娘。
老板娘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挥手道“哪还有空房间,早就住满了。”
我有些失望,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将就?
老板娘见我要走,似想到啥,从柜台出来,拉住了我,“哎,小妹妹,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咋啦?”我抽出自己的手,觉得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这个?”老板娘搓着手,贪财本性暴露无遗。
我以为她刚才觉得我没钱,才说没房间的,就说“没钱,谁会来住旅馆啊?”
老板娘笑容愈大,压低声音道“有就好,其实还有一间,一天二十。”
最近房间紧张,一天二十元也不算贵,况且,目前只有这里有房间。
我也就同意了,老板娘生怕我反悔似的,让我先把房费付出了,才带我去房间,
她把我二楼最后一间、204号房,一踏入房里,我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死气,心知肯定死过人。
“老板娘,你这房间好像不对劲啊。”我奇怪道。
“胡说啥?这房间好得很。”老板娘的脸色略显不自在。
“闲事莫管!”楼湛天开口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啥,只是心里毛毛的。
想到床可能躺过死人,我就把被子、床单撤掉了,剩下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等睡觉时,拿件衣服来盖。
洗完澡,我想到外面熟悉地形,楼湛天没反对。
我走出旅馆不远,见空旷的田野处,死气突冒,全往归云山的方向涌去。
“吼吼……………”
突然,连绵的鬼吼响彻天地,不断回荡在归云山下。
这道吼声,像是一个导火索,引出了漫天鬼怪的吼声。
在我看到的世界中,整个小镇都被一片黑气裹住了,好像是一层结界般,连月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很多玄门中人都从旅馆跑了出来。全往归云山的方向跑去。
“湛天,是咋回事?”我忧心道,归云山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也不知道爷爷咋样了?
楼湛天顿了一会,才告诉我,他在世时,就听过归云山最大的墓、墓主是民国年间,一个叫赵隆渊的道士。
不过,那时候,楼湛天并没听过赵隆渊得到鬼棺,想必他藏得很紧、死后又当成陪葬品随之下葬。
“去看看。”楼湛天道,这里玄门中人太多,他没现身。
我混入人群里,来到归云山脚下。往山上望去,顿时,我被吓住了。
整座山全被鬼气笼罩住,鬼魂四处飘窜,人吸多了鬼气,对身体有害,爷爷被困在墓里那么久,又没吃没喝的。
我越想、心里越难受,忍不住问楼湛天,“我现在能上山吗?”
楼湛天声音一冷,反问,“你看有谁上山了?”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其他人站在山脚下,都没上山的意思。
到底是咋回事?我想找个人问问。可没人愿意理我这个年纪小、又长得丑的丫头。
我有些沮丧,都说玄门中人大多很正义,现在看来不是。
就在我不知该咋办时,有人在远处喊我。
“谭音!”
“小丫头!”
我听到声音很熟悉,急忙转过身,竟是秦少轩兄妹,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女。
秦少蓉看到我,高兴地冲了过来,“谭音,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秦少轩没告诉她,不好说是来找爷爷的,随口道“我是来凑热闹的。”
刚说完,就有人发出嗤笑声,他们一行人,加上秦少轩兄妹,共有四男三女。
笑的是一个浓眉大眼、身穿苗族服饰的少女。
站在苗女旁边的是一个长得温婉动人的少女,她则冲我露出友善的笑容。
“哼!”秦少蓉重哼一声,并狠瞪了苗女一眼。
苗女大概是忌惮秦少蓉的身份,冷着脸没吭声。
我懒得理她,倒是秦少蓉凑到我耳边,低声跟我说这些人的身份。
原来那个长相温婉的少女,就是秦少轩的未婚妻,名叫诸葛婉云,而苗女叫阿瓦丽,是她的朋友。
另外三个少年,一个是秦少蓉的堂弟,其他两个是诸葛家的人。
至于秦少蓉,她自然是跟秦家来。上次秦少轩亲自送她回家,不知和她爸说了啥,她爸不再提要她和陆缙订婚的事。
这次,她因着好奇,就一起来了,碰到了另走一路的秦少轩和疯道人。
正巧,诸葛婉云也跟家族的人同来,她一直很喜欢秦少轩,找了借口,和他住在同一家旅馆。
“你别管她们,看着就讨厌。”秦少蓉说道。
看来她很不喜欢她未来的嫂子,说这话的声量不小,让诸葛婉云她们听个正着。
诸葛婉云脸色瞬僵,但很快又恢复常色。还拦住要找秦少蓉理论的阿瓦丽。
对于他们世家的事,我不想掺和其中,只想知道与归云山有关的事,便问秦少轩,“秦大哥,咋没人上山?”
沉默许久的秦少轩,开口了,“自从墓室坍塌后,每晚都会有鬼吼声。”
他告诉我,墓口被封死了,没人能下墓一探究竟。
赵隆渊的鬼魂可能被扰醒了,每晚都会吼上一会。
我问秦少轩,咋会传出赵隆渊的墓里有鬼棺的消息。
秦少轩说,最开始是几个盗墓贼、去盗墓时,破坏了赵隆渊生前布下的机关,牵引到鬼棺、令鬼棺散发出特有的鬼气。
恰巧,被两个路过归云山小镇的玄会、会员察觉到了。
玄会是由玄门中各门派的高手、组建的协会,会中有规定,不管是哪个会员,一旦发现鬼棺的下落,必须上报。
会里的人又不少,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出去了。
“真的没办法下墓了?”我着急道,不敢想象爷爷和一只修为高深的老鬼、一同待在墓里会咋样。
秦少轩沉吟了一下,说道“也不是没办法。”
“秦少主,事关重大,哪能随便告诉一个外人?”阿瓦丽突然道,打断秦少轩的话。
我分明看到诸葛婉云给阿瓦丽使眼色,阿瓦丽才出声的。
秦少轩脸色一沉,正要说啥,秦少蓉就忿然道“谭音是外人,你就不是吗?不过是诸葛小姐的狐朋狗友,还真当自己是世家的人了。”
秦少蓉这话,说诸葛婉云交的是狐朋狗友,连带着把她也得罪了。
“秦少蓉,你嚣张个什么劲?”阿瓦丽气得忍无可忍,指着秦少蓉吼道。
秦少蓉双手插腰,下巴一抬,得意道“就凭我是玄门第一世家的小姐,有的是嚣张的资本!”
我的心情本来很糟糕,却差点被秦少蓉这样子逗笑了。
诸葛婉云见秦少轩脸色不豫,急忙拉住阿瓦丽,“少蓉妹妹。阿瓦丽有口无心,你别和她计较了。”
她长得好看,声音又柔得快滴出水了,一般男人听了、都会起怜香惜玉之心。
偏偏秦少轩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也发现了,自他和诸葛婉云等人一同出现后,就没有过好脸色。
他显然不耐烦和她们在一起,对我说,“小丫头,借一步说话。”
“好啊。”我刚应道,小木牌就灼热了一下。
是楼湛天在警告我,我也没办法,人生地不熟,只能向秦少轩打探消息。
我和秦少轩走到一边。秦少蓉也跟了过来,把诸葛婉云等人晾在一边。
“秦大哥,快告诉我,要咋样下墓?”我急问道。
“诸葛家主推算过,月圆之时,墓口会自动开启。”
和诸葛婉云离得远了,秦少轩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诸葛家主是谁?他和诸葛婉云,该不会有关系吧?”我惊讶道,两个都姓诸葛呢。
“小丫头真聪明,诸葛婉云是诸葛家主的孙女。”秦少轩赞了我一声,露出极好看的笑容。
我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刚好捕捉到诸葛婉云、面上来不及收回的愤恨。
秦少蓉没察觉我的异样,挽着我的手,说道“诸葛家在玄门十大世家中、排行第三,是有名的阴阳世家。”
她以为我会好奇,就热心地告诉我,关于诸葛家的事。
我对阴阳家的认识不深,爷爷以前只是略略提过。
爷爷说,在战国末年,有一支以阴阳五行为开山学说的学派。
他们讲求阴与阳的数理,将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抵消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
这些人被称之为阴阳家,他们聚在一起形成的组织就称作阴阳道。
阴阳术的基本思想,是道家学说的分支,在魏晋时代就没落了。
之后,在公元6世纪时传入了日本,其中还包括一些道术咒语和密宗法门,又加了日本本土文化。化成了另外一种阴阳道。
阴阳家出于方士,一共有六种天文、历谱、五行、蓍龟(即卜筮)、杂占、形法。
诸葛家则是我国本土的阴阳家,诸葛婉云的爷爷、诸葛明在玄门中极有威望。
和其他世家一样,诸葛家对鬼棺也势在必得,这次,诸葛明亲自来了。
是以,玄门众人请他推算下墓的时机,他算出了本月月圆之时。
“谭音,到时你要不要下墓?墓里肯定有很多宝贝。”秦少蓉兴致勃勃道。
不料,被秦少轩泼了一盆凉水,“到时你好好在旅馆待着,哪都不能去。”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秦少蓉松开我的手、改扑到秦少轩怀里撒娇。
秦少轩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妹妹,直接道“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去了只会添乱。”
“不是有大哥你保护我嘛!”秦少蓉立即给秦少轩戴高帽。
秦少轩轻力推开秦少蓉,讥诮道“你当我闲着没事,专门保护你?”
“大哥,你太坏了,一点都不疼我。”秦少蓉捧心作心碎状。
秦少轩没理她,转头问我,“小丫头,你有何打算?”
我心口微闷,神色黯然道“还能打算啥,当然要下墓了。”
秦少蓉不傻,已看出端倪了,“谭音,你真的只是来凑热闹?”
我不知该咋说,抿唇不语,秦少轩敲了秦少蓉的脑袋一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就成了。”
“大哥,你真偏心,只对谭音好。”秦少蓉捂着脑袋,佯装吃醋道。
她一时没注意,嚷得有些大声,刚好被站在不远处的诸葛婉云听到了。
诸葛婉云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戾,见我看向她,又瞬时收敛起来。
楼湛天把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讽笑道“你和秦少轩走得太近,只会惹祸上身。”
这话我蛮赞同的,这不,才和秦少轩说几句话。就招他未婚妻嫉恨了。
秦少轩看都没看诸葛婉云一眼,对秦少蓉笑道“既然你认为我对你不好,以后你的事,我可不管了。”
“不行,你不能不管我。”秦少蓉嘟嘴不依。
“小丫头,你在哪下榻?到时跟我和师傅一起下墓?”秦少轩道。
我说了我住的旅馆名字,摇头说,“不用了,我有他保护。”
不用明说,我相信秦少轩知道这个‘他’是指楼湛天。
秦少轩皱眉,满脸不赞同,碍于秦少蓉在场,他才没说啥。
“谭音,你不是一个人来的?”秦少蓉好奇不已。
“不是。”我含糊应道。很怕秦少蓉打破砂锅问到底。
幸好她没多问,只提议道“要不,你和我们一起住吧?比较安全。”
有诸葛婉云在,和你们一起住,才不安全呢,我暗道。
这时,鬼吼声已停消了,玄门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我也要回旅馆了,秦少轩他们住的旅馆,离庆田旅馆不远。
他不放心我,也邀我过去住,那家旅馆被秦家包了,还有多余的房间。
“真的不用了。”我婉拒道,要不是为了爷爷的事。我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
秦少蓉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笑嘻嘻道“不然,我过去和你住?”
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想着,到时可以和我一起下墓嘛。
不等我开口,秦少轩就把她拎到一边去,“不行,你给我安份点。”
在秦少蓉的哀怨声中,我们一起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诸葛婉云走到秦少轩身边,不动声色地把秦少蓉挤开,“少轩哥哥,你怎么会认识这小妹妹?”
秦少轩似没听到一样,对我温声道“小丫头,我师傅在旅馆里。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忍不住暗骂秦少轩一句,没事干啥给我拉仇恨?
走了一段路,先到了庆田旅馆,我和秦少轩兄妹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进去。
阿瓦丽突然惊呼一声,倏地朝我撞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旅馆的台阶摔去。
秦少轩和我离得有些远,要拉我已经来不及了。
阿瓦丽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似乎看到从她身上闪出啥东西、直射向我。
我大惊失色,以为要被那东西沾上时,一只无形的大手,及时扣住我的腰,以疾快的速度、把我拉开了。
那东西好死不死、飞射向走到门口的旅馆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却毫无所知。她见秦少轩等人衣着不凡,笑得很谄媚,“各位客人,是不是要住店?真不好意思,小店已经住满了。”
“老板娘,他们不住店。”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我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楼湛天施法拉开我,让她给我挡了祸。
刚才那一幕,秦少轩看得分明,他冷瞪着阿瓦丽,“你敢对小丫头动手?”
“我、我没有。”阿瓦丽被秦少轩冷寒的表情吓住了,失口否认道。
“还敢狡辩?”秦少轩动了真火,手腕一翻,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我猜。秦少轩早就看阿瓦丽和诸葛婉云不顺眼了,这次有了发作的机会。
“少轩哥哥,有话好好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诸葛婉云赶紧为阿瓦丽求情,楚楚可怜的,颇为动人。
秦少蓉最看不惯诸葛婉云这样的作态,她低声对我说,“谭音,你可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的阴阳术可厉害了。”
“诸葛婉云,都说物以类聚,你和这种人交好,不难看出你dashdash”
秦少轩冷瞥向诸葛婉云,话虽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诸葛婉云脸色一白,垂泪欲泫地摇头,“少轩哥哥,你误会我了。”
“秦大哥,我先进去了。”还没找到爷爷,我不想生事。
“谭音,你太孬了吧?阿瓦丽想害你,你不教训她一顿?”秦少蓉拉着我、不让我走。
秦少轩俊眉微皱,让秦少蓉放开我,“小丫头先进去,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在我看来,事情是因秦少轩而起的,当然得由他自己处理。
于是,我把事情丢给秦少轩。自己走进旅馆。
进了房间,我对楼湛天道“幸好你拉了我,不然,我得遭殃了。”
“知道就好!”楼湛天冷声道。
“阿瓦丽扔的是啥?”我问,当时我没看清是啥东西。
“蛊虫!”楼湛天声音愈冷。
“蛊虫?”我惊了一下,随即,又不觉得奇怪。
阿瓦丽是苗女,会下蛊也正常,爷爷曾说,蛊术是在滇南一带发源的,是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十分邪恶的秘法。
反正,其中的讲究非常多,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得罪那里的人,免得不知不觉。被下蛊。
“那老板娘岂不是中蛊了?”我有些过意不去。
“算她倒霉!”楼湛天冷漠道。
“秦少轩也看到了,应该会帮老板娘解蛊吧?”我喃喃自语。
事实证明,我把秦少轩想得太善良了,他压根就不管老板娘的死活。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老板娘杀猪般的惨叫声吵醒了,“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蛊毒发作了,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下了床。
“睡你的,别多管闲事。”楼湛天语带不悦。
“我哪里睡得着?”不下去看看,我会良心不安的。
好在楼湛天没再阻止我,到了楼下,我见离柜台不远的房间、门半开着。
老板娘的惨叫声、是从房里传出来的。
她叫得那么大声,却没人出来看看、是咋回事。
应该没人想管闲事,要不是和我有关,我也不想多管,
我直接推门而入,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恶心的气味,应该是屎味。
老板娘趴在厕所门口,嘴里流着哈喇子,双眼如同死鱼般,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她的肚子特别奇怪,圆鼓鼓的、涨得和一个大气球一样。
这凄惨的模样,看得我很不忍,她一看到我,就拖着肚子、往我爬来,“小妹妹,救、救救我…………”
她爬得特别吃力、缓慢,好像一不小心咯到尖锐的东西、肚子就会爆炸一样。
我赶紧冲过去,急声阻止,“老板娘,你别动!”
老板娘死死握着我的手,“我好疼、好疼,求你救救我!”
我见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忍不住问,“你老公呢?”
“我、我是寡妇…………”老板娘说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你别动,我看看。”我没再多说,就要查看她的肚子。
所以,我得带些厚衣服,而这箱子,我很久没打开过了,也不知啥时候多了一只铁盒子。
楼湛天蹙眉,他也不知道铁盒子的事,淡淡道:“应该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打开看看。”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见过最大面额的不过是五十元。
他料想我等不到他回来,会去找他,便留了铁盒子在箱子里,我要离家的话,肯定会开箱拿衣服。
信里,全是爷爷劝我不要去的话,大概是怕劝不动我,就留钱给我,和一把防身用的桃木刀。
我指了指上面的锁头,“锁着呢。”
楼湛天伸手、往锁头上轻轻一碰,锁头就啪地一下、应声而开,我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
百年桃木都稀贵难求,何况是千年桃木?我从楼湛天手里接过,奇怪道:“你能碰桃木?”
按理说紫符能伤到楼湛天,千年桃木肯定也能,可他拿了却没事。
毕竟,我们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平时花用的都是小面额的钱。
爷爷比我想象中有钱,我知道爷爷的钱大多存在信用社里,也没见他去取过。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虽赚得多,花用的也不少,因为朱砂、制符原纸等物贵得离谱,更别提法器了。
“你爷爷给富人看事,最少数万起价。”楼湛天不以为然道,他说当初到陆家看事,方翠兰就付给爷爷五十万酬劳。
我顿时不知该说啥了,原来干爷爷这一行,这么赚钱,可爷爷还这么节俭。
箱子里放着一只绘着奇怪图纹的铁皮盒子,还上了锁,不知盒子里放了啥。
我平时换洗的衣服是放在炕柜里的,这箱子装的都是些厚衣服,因为颖川市的气候比我们这里低。
我一看,瞪大了眼,里面居然放了一把尖长的桃木刀,盒底还垫着一层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这、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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