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好久,我啥都想不出来,楼湛天才缓声“这蛊虽歹毒,却不难解。” WWw.5Wx.ORG
他说了解蛊方法,这方法听起来不难,就是有些吓人。
而且,必须在二十四小时把蛊解了,否则,回天乏术。
肯定是诸葛婉云指使的,秦少轩有这样歹毒的未婚妻,真够倒霉的。
老板娘一见到儿子,眼泪飙得更凶了,“易庭,我、我疼死了。”
“妈,你别怕,我去给你请医生。”这个叫易庭的男子说完,才发现我的存在。
他的表情徒然变厉,“你是谁?咋会在这里?”
一般人也许对蛊不了解,但或多或少应该听说过。
老板娘不傻,在我和楼湛天说话时,已经听出自己中蛊了。
“小妹妹,你真的能救我妈?”易庭满含希翼的看着我。
“我、试试吧。”我硬着头皮道,楼湛天所说办法,也不知有没有用。
“你去拿一碗烈酒、一把小米,和一块厚实的麻布回来。”我顿了一下,迟疑道“还要一些蚯蚓。”
易庭听后,狐疑道“我妈到底咋了,为啥要这些东西?”
“她中蛊了,快点去,再迟、来不及了。”我急声催促。
易庭定看我一眼。也许觉得他妈这样子不寻常,就选择相信我。
很快,易庭就把东西找齐了,我按楼湛天说的,把小米混入酒里。
易庭看得不明所以,想问、又怕打扰我,表情很纠结。
没一会,酒里的小米被浸泡得涨鼓了起来,我才用厚麻布盖在碗口,又把麻布四角在碗底打了一个结。
做好这一切,我要易庭把蚯蚓塞进老板娘的嘴里。
易庭大惊失色,“你说啥?要把蚯蚓塞进我、我妈嘴里?”
好在老板娘已经昏了,不然,听到要把活生生的蚯蚓塞进她嘴里,肯定得吓死了。
不过,蚯蚓属阴,其作用、是为了化解蛊虫的蛊毒,好让蛊虫能顺利出来。
“你先帮我拿这个。我来塞。”我以为易庭可能不忍把蚯蚓塞进他妈嘴里,就让他先拿着碗,由我来塞。
“你保证能治好我妈?”易庭接过碗,半信半疑道。
“你不信?那我不管了。”我没给人解过蛊,哪敢保证?
事已至此,易庭也怕我不管,连声道“我信、我信。”
我也不废话了,把蚯蚓抓在手里,滑粘粘的,恶心得我差点扔掉。
老板娘开始的时候拉了肚子,又吐过,嘴里满是秽物。
一凑近,就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异味,恶心死了,害我差点吐了。
我忍着呕意,把数条蚯蚓塞进老板娘嘴里。
做这一切时,我紧张得手直发抖,恶寒得不已。
“呕、啊dashdash”老板娘先是一阵作呕,表情又变得扭曲痛苦。
“快按住她、把她的嘴堵住。”我急忙拿走易庭手里的碗,急声道。
“妈,你先忍忍、很快就好了。”易庭按住老板娘的手脚、又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老板娘拼命地挣扎着、看起来好像要吐了。
我不敢耽搁,把老板娘肚子上的衣服掀开。
然后,我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只觉得她的肚子里有几道气在游走。
“把碗扣到她肚子上!”楼湛天道。
“哦!”我应了一声,把碗口对着老板娘的肚皮,用力扣了下去。
这碗一扣在了老板娘的肚皮上,她眼睛忽然暴瞪、厉吼了一声。
“快把手松开!”我对易庭道。
易庭急忙松开捂住老板娘嘴的手,老板娘的身体一下就挺了起来。
她一手捂腹、俯头呕吐起来,“呕呕……………”
老板娘吐了很久,把蚯蚓全吐出来了。
随即,她眼珠一翻,顿时昏死过去了,重重的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我妈咋昏了?”易庭惊问道,语气有些怀疑。
“没事。”我说道,将大碗、不停地在老板娘如同十月怀胎的肚皮上、来回推揉。
酒精渐渐从麻布里渗了出来。弄得她的肚皮、水光滑亮的。
我使尽吃奶的力气推着,这办法光听着不难,却很耗费力气。
楼湛天还嫌我不够用力,淡漠道“用力推!”
“我已经很用力了。”我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用这么大的力气,还担心会把老板娘的肚子给挤爆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偏偏易庭还着急地催促,“好了吗?你能不能快点?”
“等等,蛊虫还在肚子里。”我比他更希望快点。
我又推了一会,老板娘的肚子才渐渐瘪了下去。
片刻后,她轻哼了一声,慢慢转醒了,她看着我、有力无气道“小妹妹,我感觉好多了。”
“还有啥感觉?”我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出于好奇。
“喉咙里有点堵,还有dashdash”老板娘说着,看了易庭一眼,好像不好意思。
因老板娘醒了,易庭已经完全相信我了,见他妈吞吞吐吐的,忍不住催问“妈,还有哪里不舒服,赶紧说啊。”
老板娘憋了一会,才难为情道“我想、想拉屎…………”
“再忍忍,等下再拉。”我说完,把碗放在地上、又跟易庭要了火柴。
火柴擦出火后,点在包着碗的、浸满酒精的麻布上。
轰的一声,整块麻布、都冒着蓝色的火苗。
我凑了过去,仔细端详着火苗,直到麻布全烧完了,才把火苗弄灭,露出碗里肿胀的半碗小米。
小米看起来、差不多都熟了,冒着腾腾热气。
楼湛天吩咐我,“让她把小米饭吃了!”
我挺同情老板娘的,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还要吃在肚皮上滚来滚去、又落了很多布灰的小米饭。
“不、我不吃,好脏…………”老板娘也知道小米脏、抗拒不已。
我把碗凑到她嘴边,劝说道“老板娘,吃了就全好了。”
易庭一个劲地求老板娘,她也怕死,只好艰难地把小米饭扒进嘴里。
等小米饭全吃完后,她立马把头探进厕所里、又干呕了起来。
这次咋都吐不出来,几分钟后,老板娘面露惊恐,大嚷着,“我憋不住了,易庭不准看!”
我还想说、她这时候还知道避忌自己儿子。
下一刻,她就不管不顾地脱下裤子,当场拉了起来。
易庭面显不自在,急忙转过身,我捏着鼻子、躲到外面去。
我在外面还觉得臭得要死,突然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忍着臭气、在那房间里待那么久。
也亏得易庭孝顺,虽不好意思看他妈排泄,还忍着、待在里面。
“湛天,她会把蛊虫拉出来吗?”我问楼湛天。
“会。”楼湛天说得肯定。
“她们太歹毒了。”我忿忿不平道,说的自然是阿瓦丽、和诸葛婉云。
“月圆之时,她们定会下墓,到时加倍奉还!”楼湛天语带愠怒。
“只要她们不再找我麻烦,这事就算了。”我摇头。
不是我孬,而是诸葛婉云背后是诸葛家。
诸葛家在玄门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万一联合其他世家,对付我和爷爷,咋办?
爷爷也一直不希望身份败露,何况,他现在生死不明。
楼湛天一言不发,我有些急了,“湛天,我只想快点找到爷爷,一起回家。”
他沉默良久,幽叹一声,“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逃得掉的。”
“啥意思?”我听得出他指的不是我们讨论的事。
楼湛天似乎不想多说。这时,易庭突然大叫起来,“天啊!小妹妹,快来看,这是啥东西!”
我顾不得恶心,急跑进房里,老板娘已经把裤子穿上了。
她排泄的地方有一大坨稀屎、上面钻爬着一条条像蛔虫一样的虫子。
楼湛天说是蛊虫,起先阿瓦丽只扔了我一条,一进入人的肚子里、就会立即孵化出更多。
爷爷说过,苗区、彝区、壮区等少数民族养蛊,需捉一十二种虫子。
在秘密的地方挖一个大坑,其中放进一个坛子,这坛子也是有讲究的,要口小肚子大,埋的时候,坛口必须和土一样平。
最后,再把虫子放进去,将坛口盖好。等足一年的时间。
期间,坛子里的虫子,会相互吞噬,直到剩下的最后一只虫子,就是蛊虫了。
现在亲眼看到蛊虫,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让易庭用火把蛊虫烧掉。
烧蛊虫的时候,刚好一个老婆婆带着、一个肤色的少年从门口经过。
他们似察觉到啥,顿住了脚步,往房间里看。
老婆婆长得挺慈眉善目的,她没看到蛊虫,鼻子微动一下,惊讶道“困魂蛊!”
我非常震惊,这老婆婆太厉害了,光闻闻,就知道老板娘中蛊、连啥蛊都知道?
她目光只一扫,就停驻在我脸上,慈笑道“小姑娘。蛊是你解的?
我差点怀疑老婆婆躲在暗处偷看了,不然,咋这么清楚?
老婆婆都看出来了,我再否认也没意思,只含糊道“是,我以前看别人解过。”
“小妹妹,你很有意思。”老婆婆笑了笑,没再说啥,就和少年走开了。
看样子,他们也住在二楼,我误以为他们也是来夺鬼棺的。
其实不然,他们只是来小镇办事,并无意争夺鬼棺。
今日的一面之缘,免了我往后的一时险境。
折腾了大半夜,我累得不行,回房后,直接倒床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我隐隐听到一阵哀惨的哭声,好像是男女声混合在一起。
扰得我睡得很不安稳,似听到楼湛天怒喝一声,哭声才停止。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问楼湛天,“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我本想问的是不是有鬼,可房间里,根本没有一点鬼气。
“没有!”楼湛天说这话时,脸上闪过一丝戾色。
他没多说,我就没多问,离月圆之时、还有两天。
我想先到归云山熟悉地形,免得到时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楼湛天并不反对,我刚走到楼梯口,就遇到易庭。
他手上端着一些清粥小菜,看到我、非常客气,“小妹妹,你醒了?我正要给你送早餐呢。”
我正准备到外面吃完、再上山,易庭就给我送早餐来了。
他言语间。很感谢我救了他妈,说不管我住多久,房费全免、伙食全包。
真的感激我,还不如给我换个房间呢?我撇嘴。
我刚这么想,易庭就面露愧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咋了?”我明知故问。
易庭犹豫了一会,才小声问我,“你昨夜睡得好吗?”
我摇头,故意说,“不好,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易庭脸色瞬白,颤声道“你真的听到了?”
“是啊,你老实告诉我,房间是不是不干净?”我佯装害怕道。
碰!易庭像受到巨大的惊吓一样,手一松,整个托盘掉到地上去了、碗碟全摔得破碎。
这时候,已有不少人走出房间了,都对我们投以奇怪的眼神。
“我、我没拿稳。”易庭手脚慌乱地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不由皱眉,想绕过他、下楼。他急声道“你等等,我再去拿一份。”
“不用了,我到外面买包子吃。”我婉拒道。
我走出旅馆不久,就碰到了秦少蓉,她手里提着两只袋子、好像是早餐。
她该不会也是给我送早餐的吧?我心道。
果然,还没走近,秦少蓉就冲我大嚷,“谭音,早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你咋一个人来?”我问,外面这么乱,秦家咋会放她一个人出来?
“我爸派了个保镖保护我,刚才被我甩掉了。”秦少蓉得意道。
“有人保护,还不好啊?”我有些无语,要是她来找我途中出了事、那我也有责任。
“我才不要,那多不自由。”秦少蓉说着,递了一袋吃的给我,“这些糕点是我家的厨师,用旅馆的厨房做的,你尝尝看。”
有钱果真不一样,出门夺鬼棺,还带厨师的,我暗暗咋舌。
“快吃啊,可好吃了。”秦少蓉满脸笑容地催促道。
我点头,把袋子打开,见里面装了好几样精致的糕点,光是看看、就非常有食欲。
秦少蓉吃着糕点,问我,“谭音,你要去哪?”
我知道她今天肯定会缠着我不走的,只能如实告诉她,“我要去归云山逛逛。”
“太好了,我也要去。”秦少蓉兴奋极了。
她来这里有段时间了,秦家也隔三差五派人去归云山探看,可她爸、和她哥总不让她去。
我瞬时后悔了,她比我还菜,啥都不会,要是出了意外,秦家肯定会怪到我头上。
不等我反悔,秦少蓉就拉着我,“快走、快走!”
我们边走、边吃,我从她口中套问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秦少蓉也告诉我,秦少轩昨晚废了阿瓦丽的双手,也警告诸葛婉云不能再找我麻烦。
秦少轩这不是在给我拉仇恨嘛?这样一来,诸葛婉云会更嫉恨我的。
我们爬到半山腰时,便觉得温度骤然下降,甚至能感觉到阴气的浮动。
“山顶有异,我先去看看。”楼湛天说完,从小木牌里出来、飞往上山顶。
秦少蓉没发现楼湛天的存在,她奇怪道“谭音,大白天的,阴气就这么重。”
我趁机劝她,“要不你下山,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不要,我都爬这么高了。”秦少蓉说啥都不肯。
我劝不动她。正要继续往上爬,便有人在后面喊我们,“少蓉妹妹、谭音妹妹!
是诸葛婉云的声音,碰到她、准没好事,我好无语。
“她怎么来了?真讨厌!”秦少蓉也郁闷得不行。
我没有回头、也没停下来,就不信碰上诸葛婉云是巧合。
别看诸葛婉云在秦少轩面前娇娇弱弱的,脚力却很不错,她很快就追上来了。
诸葛婉云带了两个保镖来,并没有因为我们不理她、而觉得尴尬。
她绕到我们面前,笑道“少蓉妹妹,你们要上山?”
“你挡到我们的路了。”秦少蓉黑着脸道。
“少蓉妹妹,我有和谭音妹妹说。”这话是对秦少蓉说的,她的目光却移到我脸上。
现在秦少轩不在,诸葛婉云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
秦少蓉感觉到诸葛婉云对我的敌意,挡我面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于秦少蓉的举动,我很感动,但还是从她背后出来。冷问道“诸葛小姐,你有啥事?”
“谭音妹妹,你和少轩哥哥是什么关系?”诸葛婉云面带笑意,目光却似要淬出毒般。
她昨晚让阿瓦丽害我,现在又来质问我,令我恼火不已。
但我不想和这种人纠缠,便说,“普通朋友!”
诸葛婉云见这里除了我们,再无其他人,懒得再维持伪善的面具。
她嗤然冷笑,“普通朋友?笑话!你这个长相丑陋的黄毛丫头,也配做少轩哥哥的朋友?”
“谭音配不配做我大哥的朋友,不是你说得算!”秦少蓉冷瞪着诸葛婉云。
“少蓉妹妹,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说话?”诸葛婉云一双美目、似要喷出火来。
“哟!我说,你还没嫁给我大哥呢,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还管东、管西的,你害不害臊啊?”秦少蓉讽刺道。
“你,好、很好!”诸葛婉云瞪着秦少蓉,气得直发笑。
她的表情有些狰狞,和平时装出来的温婉样子,大相直径。
“我什么我?有种去跟我爸告状啊!”秦少蓉压根不把诸葛婉云放在眼里,双手插腰道。
我却觉得诸葛婉云的表情不对,暗扯了秦少蓉的袖子一下,“少蓉,你少说几句。”
本来我是压低了声音,结果,秦少蓉不满地大嚷起来,“谭音,你怕她干嘛?”
秦少蓉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加上诸葛婉云喜欢他大哥,才敢在诸葛婉云有保镖的情况下、挑衅她。
我和她不同,不能由着性子来,刚想开口,诸葛婉云神色愈加冷戾,“秦少蓉。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嘁!你敢拿我怎样?除非你不想嫁给我大哥了。”秦少蓉不以为意道。
“是吗?如果你死了,凶手是谭音呢?”诸葛婉云咬牙道。
“你、你什么意思?”秦少蓉终于意识到不妙了。
我也听出诸葛婉云的意思了,心中大骇。
秦少蓉不喜欢她、从不把她当未来大嫂看,恐怕她早就想除掉秦少蓉了。
现在多了一个我,给了诸葛婉云机会,事后,还可以嫁祸给我。
我和她的身份悬殊,秦家、乃至整个玄门,只会相信她的话。
她等于一下子、除掉我和秦少蓉,简直一箭双雕。
“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去死的意思!”诸葛婉云阴笑道,手里多了一把短剑。
她故意亮出刻着我名字的剑身,我瞪大了眼,随即,大喊“少蓉,快跑!”
“不!她是在吓唬我们的。”话是这么说,秦少蓉却拉着我、一起往山下跑。
我们两个女孩子,哪里跑得过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这两个保镖的拳脚功夫非常厉害,两下就把我们摞倒了。
我们的嘴被死死捂住。眼看诸葛婉云举着短剑、朝秦少蓉逼近。
我拼命地挣扎、发出唔唔的闷声,秦少蓉也吓坏了、眼泪狂流不止。
“秦少蓉,我讨厌你很久了,明明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仗着是秦家的小姐、少轩哥哥的妹妹,总是任性妄为。最可恨的是,你从不把我这个准大嫂放在眼里、经常在少轩哥哥面前说我坏话。”
诸葛婉云在秦少蓉面前蹲下,掐着她的下巴,恨恨道。
秦少蓉没想过、诸葛婉云会厌恨她到这种程度,她白着脸、有些发懵。
我更是害怕、诸葛婉云会真的杀了秦少蓉。
不仅仅是怕自己被当成替罪羔羊,更不想秦少蓉死。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知道她是一个没啥心机、很单纯的女孩。
大概觉在贩人基地患难与共过,秦少蓉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
诸葛婉云见我不断地挣扎,皮笑肉不笑道“别急,回头有你受的!”
她把短剑抵在秦少蓉心口上,继续说,“秦少蓉,只要你死了,日后,我嫁入秦家,就没人会为难我了!”
“唔唔唔…………”秦少蓉惊骇欲绝,拼命地摇头。
秦少蓉越害怕,诸葛婉云笑得越开心,如同嗜血的恶魔。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手里的短剑一寸寸地没入秦少蓉的心口,却无能为力。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好希望楼湛天快点回来啊!
“去死吧!”诸葛婉云低吼一声,又猛力拔出短剑。
殷红的血、溅得满地都是,秦少蓉紧闭着眼睛,无力地倒下。
诸葛婉云把短剑扔在地上,抱住秦少蓉的身体。
她用手捂住秦少蓉的伤口,对一个保镖道“阿大,去跟秦家报信!”
“是!”那个保镖得令,急往山下跑去。
另一个保镖依旧擒着我不放、捂着我的嘴不松手。
我哭得撕心裂肺、嘴巴又被捂住,差点透不过气、闷死了。
“谭音,怪只怪你和少轩哥哥走得太近、得他另眼相待!”
诸葛婉云看着我、直冷笑,我愤恨地瞪着她。
我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痛恨一个人、想把一个人大卸八块。
“你瞪我也没用,秦家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诸葛婉云大笑。
我好想把她得意的嘴脸撕烂了,再看向她怀里的秦少蓉,我心如刀割。
过了一会,捉住我的那个保镖,两耳微动。
他似听到啥动静,跟诸葛婉云禀报道“小姐,有人上山了。”
“总算来了!”诸葛婉云松了口气。
她蹙紧眉头、像在酝酿着啥,突然,她大声痛哭起来,“少蓉妹妹,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少蓉妹妹……………”
我震惊了,诸葛婉云的变脸功夫、简直炉火纯青。
诸葛婉云越哭、越真切,要不是目睹她的所作所为,恐怕我也会被她蒙骗了。
脚步声渐近,我转过头,见一大群人往山上狂跑而来。
为首的是两个中年人、和秦少轩、疯道人等人。
其中。一个面露焦色的中年人,长得与秦少轩有几分相像。
不用说,他肯定是秦少轩的父亲秦峰了。
众人还没走近,就看到秦少蓉浑身染血地、被诸葛婉云抱在怀里的一幕。
“不!蓉儿!”秦峰双眼暴睁,难以置信地大吼着秦少蓉的名字。
秦少轩又惊又心疼,但他比秦峰还理智,从人群里扯出一个老者,“医生,快看看少蓉!”
来夺鬼棺的世家,几乎都有带随行医生,以备不时之需。
上山时,跑在秦峰身边的中年人,问道“婉云,是怎么回事?是谁杀少蓉的?”
诸葛婉云把秦少蓉交给医生,指着我,泣不成声道“爸,是这个女孩!”
原来这中年人是诸葛婉云的父亲、诸葛山。
借他一问,诸葛婉云把编造的‘来龙去脉’。全告诉大家。
诸葛婉云说,她上山探情况,在这里撞见我和秦少蓉争吵。
她本要劝解,却见我拔出短剑、刺入秦少蓉的心口。
诸葛婉云说话间,示意保镖把我推到众人面前。
嘴上一得自由,我极力辩解,“你们别听她胡说,杀少蓉的人是她、不是我dashdash”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诸葛山一巴掌打断了。
嘴角瞬间破裂、脸也火辣辣地疼,我强忍着、没呼疼,死死地瞪着诸葛山。
疯道人上前,沉声道“诸葛山,在场只有他们几个人,真相如何,不能光听你女儿一面之词,你急着打断这丫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秦少轩一来,先顾着抢救秦少蓉。这会,听到疯道人的话。
他满是痛色的目光、移到我脸上,我心里狠狠地抽疼着。
我好怕他也不信我,哽声哭道“秦大哥,我没有杀少蓉、是诸葛婉云陷害我的。”
诸葛婉云红肿着眼,悲怆地看着秦少轩,“少轩哥哥,谭音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杀少蓉妹妹?”
她说着,从地上捡起那把短剑,把剑身的名字亮了出来,“这是凶器,上面还有谭音的名字。”
疯道人先秦少轩一步,接过短剑,出声质疑,“这短剑是玄铁所铸,谭音丫头来自穷乡僻壤,哪有钱铸这么好的短剑?还有闲情逸致在剑身刻名?又不是吃饱撑着。”
诸葛山不满了。却不敢对疯道人不敬,忍气道“疯道长,凶手不是这丫头,又是谁?婉云秉性善良,不可能说谎、更不可能伤少蓉分毫。”
秦家和诸葛家交好,同住一家旅馆,接到消息时,当然是两家人一起赶来。
玄门中人个个耳尖眼亮,即便没住在一起,一有风吹草动,就以为和鬼棺有关。
全往归云山赶,不过一会的工夫,半山腰已堵满了玄门中人。
本来还有人为了巴结诸葛山、想附和他的话。
见更具威望的疯道人帮我说话,都歇了心思。
“善良不善良,有没有说谎,全凭你一张嘴。也是,诸葛婉云是你女儿嘛!”疯道人讽刺道。
如今的疯道人已不像初见时、那般神经质了,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
大概是之前去我家、受了刺激吧?他见我看向他。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眼睛一酸,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疯道长,我没杀少蓉。”
疯道人还没开口,秦少轩就道“我相信你。”
诸葛婉云更不淡定了,扑到秦少轩面前,紧拉着他的手,“少轩哥哥,你别被她骗了,她dashdash”
秦少轩甩开诸葛婉云的手,一脸厌恶地打断她的话,“真相如何,还有待查证,我现在相信她、是我的事。”
“少轩,你宁可相信一个丑丫头的话,也不肯相信婉云?”诸葛山指着秦少轩,气得直发抖。
秦少轩没理会他,又疾走过去看秦少蓉的情况。
秦峰蹲在一边,看着医生检查秦少蓉的伤势,神色紧张、又悲痛。
“医生,少蓉怎样了?”秦少轩焦急地问医生。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伤口位于要害,秦少蓉活命的几率很低。
不仅大多人这么想,我也是,难过得几乎窒息。
疯道人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丫头,别担心,少蓉福大命大。”
我以为他只是在安慰我,可这时,医生开口了,“幸好小姐的心脏长得偏,不然,肯定命中心脏。这里条件不好,得赶紧送到医院。”
少蓉没死?医生的话,让我涌起了希望。
但医生接下来的话,又把我的心给提起来了。
他说秦少蓉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稍有不慎、就熬不过去。
我抹泪之时,正好瞥见、诸葛婉云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疯道长,得派人保护好少蓉。”我扯着疯道人的衣摆,颤声道。
我担心诸葛婉云会趁秦少蓉醒来之前,再对她下手、以免她说出真相。
疯道人颔首,没多说啥,刚才秦峰只担心女儿的安危,来不及过问原因。
眼下,秦峰急着把人送去镇上的医院,经过我身边时,吩咐底下的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因为刚到的时候,秦峰只听到诸葛婉云的话,却没听清后面其他人说了啥。
所以,秦峰下意识认定我是凶手,看我的目光、似要把我碎尸万段般。
我骇住了,任由秦峰两个徒弟一左一右、押着我下山。
秦少轩急跟着去医院了,根本顾不上我。
倒是疯道人。交代押着我的人、不得伤我。
我被关在旅馆的地窖里,一关就是两天。
好像所有人都把我遗忘了一样,没有人给我送食物和水。
我又渴又饿,这里很冷、很潮湿,还有老鼠,时不时从我脚边爬窜过。
以前,我最怕老鼠,现在却麻木了,满脑子都是秦少蓉倒在血泊的模样。
秦少蓉咋样了?这小镇的医疗条件很差,她能不能熬过来?
楼湛天呢?为啥他去了山顶之后,就没再回来?还有爷爷…………
我想了很多,越想、脑子越乱,就在我快昏厥时,地窖的门被打开了。
来人身材挺拔,背着外面的月光、面向着我。
“秦、秦大哥?”我视线有些模糊,看了好久,才认出是秦少轩。
“小丫头,对不起,我现在来晚了。”秦少轩快步走向我。
在他扶起我时,我急问,“少蓉咋样了?她没事吧?”
提起秦少蓉,秦少轩不吭声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源自他身上的悲痛之感。
难道秦少蓉不行了?我的心瞬间凉透了,“秦大哥,你咋不说话?求你告诉我、少蓉是不是dashdash”
我咋都说不出‘死’字,紧紧地盯着秦少轩。
他摇头,悲叹道“小丫头,少蓉的情况很不好。”
我恨得不行,咬牙道“我要杀了诸葛婉云!”
“不急!”秦少轩眉眼间,显出一抹狠意。
我咬着唇,忍不住问,“秦大哥,你真的相信我?”
“要是不信你,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秦少轩道。
“你爸、还有其他人都认定我是凶手。”我感动于秦少轩的信任,想到其他人,心里又闷疼不已。
“我不会放过真正害少蓉的人!”秦少轩愤恨道。
他顿了一下,就要带我离开地窖,“小丫头,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啥地方?今晚不是下墓的时间吗?”我没忘了今晚墓口会自动开启。
“凌晨一点下墓,我们先去医院一趟。”秦少轩说道。
我浑身无力、软腿如灌铅一般,根本走不动。
被秦少轩扶着走出地窖,他有些愧疚道“抱歉!这两天没机会过来看你。”
“没事!”我知道他是因为秦少蓉的情况不好,分不开身。
秦少轩肯相信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哪会怪他?
我们走到旅馆外面时,疯道人早等在这里了。
疯道人一看到我们,就着急道“你们总算出来了,再不快点,要来不及了!”
!
他说是‘困魂蛊’,这是一种禁蛊,一般的养蛊人绝对不会下这样的蛊,因为太损阴德了。
众所周知的一些厉害的蛊毒,无非就是让人死亡,更恐怖的就是让人魂飞魄散。
被动物吃掉消化,也会变成大便排泄出來,三魂七魄依然附在这大便上百年,这种蛊虫,可谓是养蛊人里面最忌讳的一种蛊之一。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提着夜宵走进来。
他看到老板娘的惨样,脸色瞬白,惊慌道“妈,你咋了?”
这困魂蛊,则是把人的三魂七魄,囚禁在蛊虫里。
让这个人变成虫,过一百年才能死去投胎,可怕的是,这一百年的时间里,这虫子不管怎么弄都死不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以为是我害老板娘的,急忙解释,“我是这里的住客,听到老板娘的叫声,过来看看的。”
“小妹妹、是好人,她会救我。”老板娘艰难道。
由此看出,阿瓦丽不仅为人歹毒,蛊术也非常厉害,难怪能和诸葛婉云交好。
我气得要死,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只是和秦少轩多说几句话,就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我没理她,绞尽脑汁、翻想着爷爷和我说过的解蛊方法。
“这蛊要咋解?总不能看着她死吧?”我着急道。
老板娘听到我‘自言自语’,吓得更惨了,“小妹妹,你、你在跟谁说话?”
我伸手在老板娘的肚皮上摸了一会,又翻开她的眼皮,只见她的眼底布满黄斑。zi幽阁.
“湛天,她中的是啥蛊?”我也不懂,只能问楼湛天了。
就算一脚踩成一滩烂泥,又或被其他动物吃掉、消化了都不会死。
如果被人踩烂,就会在踩烂的地方呆满一百年,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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