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监控，也别冤枉了这个孩子，或许有什么内情也说不定。” ＷＷw．5Ｗx.ＯRG
“这……”王院长语气有点犹豫。
“有什么不能看的，正好都给我做个见证，到时候别说我以大欺小为老不尊！”方护士长袖子一甩，就往保安室走去。
李医生放下听诊器，吩咐一旁的护士去拿药。
“是的，有一些语无伦次的，也有类似童谣的，李医生给他做心理辅导也不管用，我们正联系着准备把小武送到正规的心理机构进行心理矫正。可是正规的心理机构花销实在不少，像福利院这样的公益机构，上头派发的资金和社会上的捐款加起来就那么多，基础设施、医疗条件、餐食衣物，一项项下来哪还有什么结余。”
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我是想着，梦然毕竟是娱乐圈的人，如果能拜托她在电视节目上提一提我们福利院，多筹点善款的话，像小武这样的孩子也能得到及早治疗。”
“嗯，我会跟楚小姐说的，正好海豹娱乐最近也发起了类似的公益计划。”江阳表示理解。
“别臭贫，快调一下今天12点201室的监控。”方护士长很不客气地说道。
“不是都看过了？”管理员赵叔看院长没吭声，手下便麻利地操作起来，“院长这是要亲自看看啊？”
“不是我说，戚元武这小家伙真不是个玩意儿，要是我的儿子我非得狠狠的揍他一顿，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也能干的出来！”
林暮惊愕地与江阳对视一眼，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院长阿姨，小武的全名是叫戚元武吗，哪个戚啊？”
“就是戚继光的戚咯，你说人家戚继光多英雄，打得小日本鬼子嗷嗷直叫，最后还跑去把碉堡都炸掉了，哪像戚元武这个混账玩意儿，白白混了这么好的姓。”
尽管被吓了一跳，听到这话林暮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叔叔，戚继光是明朝的大将，打得是倭寇，不是日本鬼子，炸碉堡的那个是董存瑞。”
“哎呀，我知道的嘛，倭寇不也是东南海那一块的嘛，五百年前的日本鬼子也是日本鬼子。”
这大叔真有意思，林暮被逗得直乐，一旁的王院长见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阿姨，福利院的孩子们名字里要么有西字，要么有山字，怎么这个男孩叫戚元武呢？”江阳问道。
来之前他做了调查，几乎把福利院所有孩子的姓名都过了一遍。
“被送来的孩子很多都是本地的，像是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流浪儿童或者弃婴，我们就会用西山啊，浅川啊为他们取名字，也算是加强了他们对这里的归属感吧。但像是戚元武这样的，他被送来之前是知道自己名字的，年级也有这么大了，我们当然就沿用他之前的名字了。”
“好了，调出来了。”管理员大叔插了一句嘴，等到众人都看向他时。他才自觉潇洒地敲了一下键盘，然后把椅子挪开好让几人凑近了看。
福利院的寝室很多就跟电视上一样，不仅大得没边，连门都有好几扇。西山福利院的倒还好，里面上下铺加起来也只有二十张床。左边的画面，以门为对角线的顶点安装的摄像机可以较为全面地拍下房内的情景，而右边的画面则以门口附近为主。
“王院长，没想到西山福利院的安全设施做得这么好。”江阳这一句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了，毕竟他见过听过的很多私立幼儿园，监控摄像头都没有这么多的。
“都是为了孩子。”王榕清谦虚道。
正说着，201的寝室门被人从外面慢慢地推开了。林暮看着从门缝里探出来的小手，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此时监控器上显示时间为十二点过五分。
“啧啧，”管理员大叔边看边摇头，“你看他这个鬼头鬼脑的样子哦，不好好教训一顿怕是不行。”
王院长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大叔立马就噤声了。
戚元武没有完全推开房间，他先是贴着门缝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像是在判断里面的人都有没有睡熟，待了半分钟，他才慢慢推开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小小年纪的脑子倒挺聪明，就是不把这聪明劲用对地方……”大叔一个没忍住又开始发表意见。
“小武……走路有问题吗？”林暮突然指了指戚元武的右腿，“他看上去有些坡脚，可是刚刚还走得很正常啊。”
画面中的戚元武像是右腿长了一截似的，走路要拖着脚，身体重心都压在了左侧。
“不，他平常走路很自然的，腿脚也没有问题，李医生都检查过，”王院长跟方护士确认了一下继续道，“但他只要一发作的时候，走路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能还是心理问题引起的。”
“总之搞笑也好折腾也好，还不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方护士长翻了个白眼。
江阳听完也是细细沉思着，心理问题也许会导致一个人走路姿势产生变化。但单从画面上看过去，像戚元武这样走路明明很费劲，但他却走得不仅很稳，而且速度还不慢。就算是他想要装瘸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练地这么自然吧。
“你没偷谁偷了！”护士长气得在他肩头推了一把，没想到小武颤颤悠悠地晃了一下身体，居然两眼一黑到在了地上。
“你还跟我装死是吧？我告诉你，我偏偏不吃这一套，你赶紧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就动手了！”护士长说着就要把他拎起来，好说歹说才被王院长拦住了。
看诊的正是李医生，他虽然见到小武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但手下的动作还是极轻柔的。
王榕清叹了一口气，只好示意江阳跟上，一边说道：“小武最近这段时间真得很不对劲，以往只是行为出格了一点，但他最近总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别说是孩子了，连我们这些大人听着都瘆得慌。”
“奇怪的话？”江阳和林暮都被勾起了兴趣。
“不对劲。”林暮上前一步仔细检查着男孩的情况，就在刚才，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从小武体内爆发出来。而下一秒，他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他真的晕过去了！”林暮细着嗓子叫道，刚刚还振振有词的方护士长不禁脸色一白。
说话间他们便来到了保安室，管理员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大叔。他看见方护士长来了连忙让到一旁，又向着王院长眉开眼笑地打着招呼。
“什么风把院长吹过来了？”
这是一位颇有医德的人，林暮心中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了，打个吊瓶睡一觉就好了。”
林暮拉了拉江阳的袖子说道：“王阿姨，是不是小武真的没有偷衣服呢？”
“那就好，那就好，”王院长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护士长训斥道，“这次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就等着引咎辞职吧！去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交过来！”
江阳听得身体一抖，怎么无论是什么地方，领导都喜欢让下属写检讨呢？
恐怕不是他怂恿，而是其他孩子跟风吧。江阳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那个时候林暮在学校是带头大哥，他剪了个寸头，全校马仔都会跟着剪的。
“我没有偷！”男孩强硬地重复着这一句，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还强忍着。
“我……我真的就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怎么就晕倒了？”
“你啊你！”王榕清脸色极差地吩咐左右，立马有护士过来把孩子抬到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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