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得买卖转让!” WWw.5Wx.ORG
“不得巧取豪夺!”
“以窥伺国器论处!”
没想到!没想到这位看似平凡的老爷子,竟然是连赵尚书都要躬身行礼、被誉为酒道泰山北斗的“酒仙”!
“岂有此理!!”高衙内气得几乎要吐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满腹的憋闷和怒火硬生生咽了回去,差点憋出内伤。
金海听着圣旨,看着高衙内那副吃瘪的窘态,心中顿感无比的安慰与畅快!这真是为他金海量身定制,送佛送到西的节奏啊!
一时金海感动的想哭!
金海发现后尴尬的不行……
当晚,醉仙楼内觥筹交错,李掌柜设下盛宴,庆祝这来之不易的惊天胜利。金海举杯,郑重地向白恩道谢:“老爷子,今日若非您老,我金海恐怕……”
白恩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神色淡然:“东家不必谢我。老夫今日所为,不过是秉持公心,为酒道择一真品罢了。你这‘五粮玉液’,品质确已登峰造极,这一切,本就是你应得的。”
金海心中感动,又想起一事,试探着问道:“老爷子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那日我与生铁佛交手,关键时刻有人出言提醒我其罩门所在……莫非也是您老?”
白恩闻言,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呵呵一笑,并未直接回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旁边的苏清音也是笑而不语,神神秘秘。
金海见状,心中已然明了。他又想起玉牌之事,带着几分耍赖的口气对白恩道:“老爷子,您神通广大,那高衙内夺了我的玉牌,您看……能不能再出手,帮我夺回来?”
白恩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缓缓摇头:“万事皆有因果,得失皆是缘法。那玉牌……该回来时,自会回来。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
金海见他如此说,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奈。他又关切地问:“老爷子,如今您身份已然暴露,不知日后有何打算?是否要……”他话未说完,意思却是担心白恩会离开。
谁知白恩把眼一瞪,故作不悦道:“怎么?东家这是要过河拆桥,嫌老头子我吃得多,要赶我走了?”
金海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老爷子您愿意留下,是我武直天大的福气!酒坊永远有您的位置,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给您养老送终!”他是真没想到,这位身份尊崇的“酒仙”,在事了之后,竟然还愿意回到他那小小的酒坊,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宴席散后,白老爷子说去找赵尚书叙叙旧,顺便商议金匾的事情。
金海被灌得酩酊大醉,由苏清音搀扶着回到了仙客来客栈的客房。
月色朦胧,二人四目相对,金海酒意微醺,看着身旁佳人如玉的容颜,金海心中柔情涌动,正欲亲近,却忽闻窗外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带着笑意的叹息。
两人顿时警觉,出门查看,却见院中空无一人,唯有月光如水,竹影摇曳。
疑惑地回到房中,正准备歇息,两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凝固在了房间中央的桌面上——只见那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块素白的手帕。
金海心中一动,上前打开手帕。
手帕中,赫然包裹着两件他熟悉无比的物事——正是他那枚被高衙内夺走的神秘玉牌,以及苏清音那枚白玉兰翡翠玉坠!
玉牌失而复得!而且是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
更令人惊奇的是,手帕上还用眉笔一类的东西,龙飞凤舞地题着一首打油诗:
高府深宅转一圈,
顺走宝贝乐开颜。
看他跳脚干瞪眼,
姑奶奶我笑连连。
红线一根牵姻缘,
系住良缘莫弃嫌。
若问姑娘名和姓,
江湖路远不见仙。
字迹娟秀中带着一股飒爽之气,诗意诙谐调皮,分明是位女子口吻。她不仅戏耍了高衙内,夺回了玉牌玉坠,还留下了一根寓意不明的红线,更是卖了个关子,不露姓名。
金海握着失而复得的玉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润,看着这首古怪的打油诗,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惊喜和更深一层的谜团。这位神秘的“姑奶奶”,究竟是谁?她为何要帮自己?她又有着怎样的来历?
月色透过窗棂,静静地洒在桌面上的玉牌、玉坠和那根鲜艳的红线上,也映照着金海与苏清音面面相觑、惊疑不定的面孔。今夜,注定了无眠。
琼林苑内瞬间沸腾,惊呼与赞叹如同潮水般涌向金海等人所在的方向。金海与李掌柜激动得难以自抑,而苏清音虽也面露欣慰笑容,却显得平静许多,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然而,在这普天同庆(至少表面如此)的时刻,临水阁楼包厢内的高衙内,脸色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死死攥着栏杆,指节发白,眼中闪烁着极度不甘和狠戾的光芒。
当看清这张脸时,金海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几乎要脱口惊呼:“白恩?!白老爷子?!”
圣旨中的这几句话,如同三道金光闪闪的护身符,瞬间罩定了金海和他的酒坊!这意味着,至少在五年之内,高衙内之流若想用强权武力明抢,便是公然对抗皇权,罪同谋逆!
刚刚还在盘算着如何动用武力逼迫金海就范的高衙内,听完圣旨,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精彩纷呈!他感觉自己蓄力已久的致命一拳,狠狠打在了空处,不仅没能伤敌,反而差点闪了自己的腰!这突如其来的御赐护身符,彻底断了他短期内巧取豪夺的念想!
“赢了又如何?”高衙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着身旁的西门庆和生铁佛低吼道,“这‘天下第一酒’的名头,还有那酿酒秘方,本衙内要定了!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本衙内动用些‘非常’手段!我就不信,他金海能一直躲在汴梁不成!等他离了这琼林苑,回了那阳谷县……”他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意思不言而喻。武力逼迫,强取豪夺,本就是他最擅长也最直接的手段。
就在高衙内心思转动,盘算着如何调动人手,在半路截杀或直接威逼金海就范之时,台上那位刚刚一锤定音、戴着面具的“酒仙”,却做出了一个令全场再次哗然的举动。
可是看着苏清音和白恩老爷子笑嘻嘻的样子,他挤了半天也没有流下一颗芝麻粒大的眼泪儿!
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嘻嘻的。一把拉住苏清音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旁人有些纳闷,这两个男士是什么意思?
这摘下面具的“酒仙”,赫然正是那个当初在阳谷县,自称无处可去、前后参加馅饼大赛和酒神擂台赛的爷孙俩,最后在金海这里隐居起来的糟老头子——白恩!那个被他安排在酒坊里的“品控总监”!
金海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金状元馅饼比赛,这老爷子不动声色,一口气吃了一百个馅饼,面不改色;酒神擂台赛,他抱着酒坛子,足足喝了三十六碗五粮液,依旧气定神闲,谈笑自若……从那时起,金海就知道这绝非凡人,心中敬畏,一直将他当作长辈般恭敬供养,好吃好喝伺候着,虽不知其深浅,却从未敢有丝毫怠慢。而白恩也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除了吃得多喝得多,平日里就在酒坊里转悠,偶尔指点一下火候,再无特殊表现。
他的话音甫落,赵尚书便适时上前,肃然宣读圣旨:“获得本次品鉴会第一名者……特赐‘天下第一酒’金匾!酒坊,即为‘天下第一酒坊’,五年之内,不得买卖、转让!其酿造技艺,乃国之瑰宝,任何人等,不得巧取豪夺,违者以窥伺国器论处!钦此——!”
金海猛地转头看向苏清音,却见她嘴角含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狡黠。刹那间,金海全明白了!怪不得清音当初提出要参加品酒大会时如此自信满满,怪不得她始终镇定自若,原来她早就知道白恩的真实身份!这两人,怕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唯独把他这个东家蒙在鼓里,让他白白担惊受怕了这许多时日!想到这里,金海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心中悬着的大石却也彻底落了地——有这位真神坐镇,何愁大事不成?
白恩,或者说酒仙白恩,对着金海的方向,微微颔首,浑浊却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温和。随即,他转向全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亲自为这场盛会盖棺定论:“此‘天下第一酒’之名,武氏商号,实至名归!”
“戊字号,对应酒坊为——武氏商号,五粮玉液!”
礼部侍郎高昂的宣判声,如同定音之锤,敲定了本届“天下琼浆会”的最终魁首!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在无数道惊愕、好奇、敬畏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摘下了脸上那副毫无纹饰的木质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布满深深皱纹,却又目光澄澈、神情淡然的老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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