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翻开手中的户籍册:“边境各部的户籍都整理好了。达斡尔族头人苏尔哈前日来信,说只要朝廷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组织民兵协助巡边。” WWw.5Wx.ORG
“好!”覃宏武精神一振,“把这些资料都准备好。明天,我要让俄国人看看,什么叫民心所向!”
第二天谈判,伊万诺夫果然又换了一套说辞,拿出另一份地图,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界线说:“这是我国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谈判顿时陷入僵局。
“这是黑龙江将军府保存的各族贡赋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前明永乐年间。”
“这是库页岛费雅喀人的族谱,上面清楚记载着他们与中原王朝的往来。”
“这是达斡尔、鄂温克等部首领效忠朝廷的誓书...”
“还有,”覃宏武步步紧逼,“需要我提醒你们,雅克萨是怎么丢的吗?需要我告诉你们,去年在漠北,你们的三千哥萨克骑兵是怎么被我们全歼的吗?”
每问一句,伊万诺夫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战场上的惨败,是俄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我们华夏有句老话,”覃宏武站起身,走到伊万诺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叫做‘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我们愿意与邻为善,但绝不接受讹诈。这条边界线,你们认,最好。不认——”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拿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俄国随从匆匆进来,在伊万诺夫耳边低语几句。伊万诺夫听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覃宏武心里明白,一定是边境的驻军演习起了作用。他早就密令各部在边界陈兵示警,给俄国人施加压力。
“将军...”伊万诺夫艰难地开口,“我们需要请示沙皇...”
“可以,”覃宏武爽快地说,“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没有答复,视为谈判破裂。”
这三天,北京城暗流涌动。理藩院日夜灯火通明,覃宏武和幕僚们反复推演各种可能。柳明则带着文书们整理史料,准备应对俄方的任何质疑。
第三天傍晚,伊万诺夫终于带着沙皇的谕令回来了。这一次,他彻底没了之前的傲慢,声音低沉地说:“我国...接受贵国的条件。”
签约仪式在太和殿举行。当覃宏武在《中俄边境条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殿外礼炮齐鸣。柳明仔细记录着每一个细节,他要让后人知道,这条边界线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和前辈的智慧换来的。
条约签订后,更繁重的工作开始了。覃玉带着户部官员深入边境,重新登记户籍,落实新政。在黑龙江畔,她亲眼看到回归的达斡尔人跪在地上,捧起黑土痛哭失声。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泪纵横,“我父亲临死前还说,一定要葬回江东...”
覃玉扶起老人,郑重地说:“老人家,从今往后,这里永远是华夏的土地,再没人能把你们赶走。”
在库页岛上,柳明跟随巡边的战舰登陆。岛上的费雅喀人用最隆重的礼仪欢迎他们,首领捧出保存完好的大明敕书,证明他们世代都是华夏子民。
“柳大人,”首领激动地说,“我们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代人啊!”
回程的船上,柳明在《中俄条约记》的末尾写道:“...北疆既定,非一时之功,乃数代将士血战、万千边民坚守之果。愿后人铭记:疆土之重,在于民心;边界之固,在于国威...”
船行江上,朝阳初升。覃宏武站在甲板上,望着江左江右炊烟袅袅的村庄,对身边的柳明说:“有了这条明确的边界,北疆的百姓总算能安居乐业了。”
柳明合上笔记,轻声道:“是啊,但这只是开始。要让这片土地永远安宁,还需要我们一代代人用心守护。”
江风猎猎,吹动他们的衣袍。远处,新立的界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古老而新生的土地。
俄国首席谈判代表伊万诺夫是个留着大胡子的胖子,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强作镇定道:“将军阁下,这份地图是我国测绘专家精心绘制的,完全符合历史事实...”
“历史事实?”覃宏武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寒意,“那咱们就来聊聊历史事实。雅克萨之战前,你们的哥萨克骑兵最远到过哪里?贝加尔湖?不不不,我记得很清楚,是在尼布楚一带游荡吧?”
“既然是遗留问题,今天就一并解决!”覃宏武坐回主位,对坐在角落记录的柳明道,“柳部长,把咱们的底线告诉他们。”
“伊万诺夫先生,”覃宏武不紧不慢地打断他,“在谈地图之前,我想先请你看些别的。”
他示意卫兵抬进来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全是厚厚的册子。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拿起教鞭“啪”地点在黑龙江以北:“这一片,自古就是我华夏藩属索伦部、达斡尔部的猎场。你们趁前明内乱,一步步蚕食,真当我们忘了?”
伊万诺夫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覃宏武的教鞭又往西移,重重敲在外兴安岭上:“还有这里!康熙年间签订的《尼布楚条约》写得明明白白,以外兴安岭为界,岭北属俄,岭南属华。怎么,一百多年过去,你们连自己签过的条约都不认了?”
覃宏武拿起一本泛黄的册子,轻轻拂去灰尘:“这一本,记录的是你们哥萨克骑兵在江东六十四屯犯下的暴行。需要我念给你听吗?光是咸丰十年,你们就屠杀了七百多手无寸铁的百姓。”
伊万诺夫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柳明站起身,展开一份文件,朗声道:“根据我方勘界结果,中俄东段边界,应以外兴安岭、黑龙江、乌第河为界。俄方必须归还非法占据的江东六十四屯、库页岛等所有领土。”
“这不可能!”伊万诺夫猛地站起,“我国绝不会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
覃宏武揉了揉太阳穴:“俄国人还在硬撑。不过他们国内刚换了沙皇,政局不稳,拖不起。”
会后,覃宏武回到府邸,堂妹覃玉早已等在书房。
“哥,谈得怎么样?”覃玉递过热茶,关切地问。
腊月的北京城,呵气成霜。理藩院的议事大堂里却炭火烧得正旺,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北部军区司令覃宏武端坐在主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紫檀木桌面,目光锐利如鹰,盯着对面那几个裹着厚厚裘皮的俄国使臣。
“伊万诺夫先生,”覃宏武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们提出的这个边界线,是当我们华夏无人了吗?”
教鞭最后点在库页岛上,覃宏武转身,目光如电:“这个岛,更不用说。岛上费雅喀人年年都到吉林将军府纳贡,你们什么时候把它划进俄国版图了?”
一连串质问,像一记记重锤,砸得俄国使团哑口无言。伊万诺夫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坐下:“将军...这些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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