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确是双刃剑有好也有坏，不过费紫阳之前也作出了协调，除了确实敌人的大规模部队之外，一般可能是我渗透部队的小组级别敌人也就不再进行攻击了。
两人最后也就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就一些重要的问题进行了重复交流以备忘。
因为法国人有不少电台侦听设备，所以一旦第4师师部完全正常运作起来，那么法国人就会立刻明白情况。
还是那个小队长机警，见飞艇在自己上空盘旋良久，立刻意识到了问题，马上要求士兵进行隐蔽。
费紫阳说到：“等你们需要的时候。” ＷＷw．5Ｗx.ＯRG
当天晚上7点，郭越抬头看看天空。天色只有西面略微有些泛灰，看过南俄河，对面的水田也都不在能反射任何光线，只有树林和房舍漆黑的轮廓。间隔着也能看见几间到数十间聚集的木楼形成村庄中有些炊火，正是农忙收割季节的百姓们忙了一整天，又是农历月底的时候天上不见月光，也只能放下手中的镰刀回家吃这一年中不多的“晚饭”，倒是那些腾起的烟柱，朦朦胧胧定格住空间帮郭越分清楚了地理。
看看身边的士兵们10人一组抬着充气的橡皮艇猫在身后，郭越又举起了望远镜。这望远镜还没举起，就从只有汩汩流水的空气中传来了剧烈的犬吠和一阵枪声。
正忧疑间，身边的老汪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到：“兄弟，你看！老江发来信号了。”
郭越下了望远镜，在对面将边的苇丛子里看见了两长一短的电筒光。
“走！”
郭越头也没回，死死地看着对面那个火光渐亮的小村，面前的南俄河流水依旧汩汩地流着，对岸各家、各村的犬吠逐渐激烈。一种愤怒愤怒由然心头。
整个南俄河不到200米宽，只一分半钟的时间，没艘梃在在6浆的人力之下就到了对岸。
靠岸后郭越第一个飞身下艇，看得身后的老汪皱了皱眉毛。
“猴子！？”
“是我，队长，我在这呐！”
“过来，我有话说。”等猴子近身之后，郭越指着刚才的那几间木楼，说到：“记得那户人家吗？前天咱们到过他们家。现在有敌人在那里，看着没好事，你快去把人给救下来。”
猴子听郭越的命令，似不敢相信地看着郭越，说到：“队长，这......”
见郭越要犯混，老汪一把拉住他的肩膀，说到：“兄弟，这要是弄出了响动......”
老汪话没说完，郭越转过脸来，眼里已经尽是愤怒了。
老汪叹了口气：“猴子，走！我和你一起去。远子，跟上。”
“带几个兄弟去，不准弄出响动来，知道吗？”郭越见两人已经背身要走，补了一句。
这话一说两人和猴子身边的队员停了下来，郭越说到：“多的我就不说了，刚才的不算命令。你们做事的时候不准弄出响动。”
郭越说着走前了两步，说到：“猴子、老汪，那边就是春久他们家。”
猴子回了头，老汪停住了脚步后也没回，就留下一句话。“行了，你小子早说。”
走不远，高远一面给枪上消声，一面问到：“团副、毛队长，那春久什么人？”
“什么团副，我是你师傅。”老汪别过脸严厉了一句。
猴子却是嘿嘿一笑，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脸立刻阴了下来。指了面前不远那户人家，说到：“那是大队长的恩人。前天咱们过河来看看情况，大队长亲自爬到那棵树上，想看看方圆的情况。结果因为刚下过雨，树上有青苔滑了下来。事就没什么事，恰叫那家人的姑娘给看见了。那姑娘好看，大队长愣了神，姑娘以为他伤了，就好心给叫进了家去。那姑娘就就春久。”
这边高远还想恩些什么，可大家都加快了脚步。
高远略微想了想，也明白过来，估计这是日后独100师游击团的嫂子了。
不几两分钟，猴子、老汪一行就到了地方。
只见几间木楼包围的的院子里，一个姑娘被绑在马上，领子上的衣服似乎被扯开了，露出了不同于大部分当地人的雪白和光泽。
“操！”
老汪本来还很冷静，但这下一看可就急了，这春久指不定将来就是弟媳妇。
“老汪！”猴子声音很小，但却很沉冷。
“知道了，远子、猴子，里面一共4个手上有枪的，你们一人两个，我做火力控制。放倒这几个拿枪的以后，大伙都上。注意身资放低，别挡了老子的射界。”
正说着，那边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委琐中年人在春久大腿上肉厚处使劲拍了一把，然后手好象被粘住一样，向着两腿之间摸索而去。
老汪的眼里立马出了火，不用看脸他也能从那杂种的有节律抖动的身子看清他猥琐的笑容。
“上，上！”老汪赶紧催促到，自己也顾不上潜伏，直接就奔着不远处高些的地方跑去。
几秒之后，那群兵匪还没弄清楚情况，两个院门口放哨的就被打倒。
里面的人没听见声音，见人倒了都是一愣，纷纷将注意力转了过来。就这个空挡两个用枪指着春久家人的兵匪脑门上各多了一个窟窿。
这边兵匪见冲进来这么一群杀神立刻都软了脚，多数人下意识将手举起。
那个穿西装的这才转过脸来，倒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周围的兵匪见一群人依旧凶神恶煞地向前冲，虽然中间有人不断地用寮语说着不许出声，但依旧有人听不懂，试图说些什么。这样的人多数都被猴子和高远赏了子弹。
“我是，南华人，我是南华人。”
见到这情况那猥琐西装男立刻用不大的声音叫到。他这话倒也是挺能帮忙，倒是留了他一条小命。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并没有发现漏的敌人，老汪也就几下跑了过来。一面走还不忘用手做出动作表示问题已经顺利解决，他知道郭越一定用望远镜看着。
“你会说中国话！？”
听到有管事的和自己说话，那西装男讨好地点点头。
老汪看着他卑颜奴息的样子，一脸厌恶地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向华。长官，我是南华人！”
回头看了看依旧满脸羞愤的春久，再看看一直对自己感激涕淋却说着含糊不清方言的妇女和周围几个被打伤后一直闷不吭声的男人。
老汪见此自然不相信南华的情报员会干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来。这事情要么就是面前这个家伙胡说八道，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南华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那西装男见事情有眉目，立刻哈着腰挣脱了本打算松开的手，腆着脸走近老汪，说到：“在先是南华扶桑省爱知县的商人，这次是来做买卖的。”
扶桑省，爱知县？
老汪一下子没转过神来，不过依旧有些愤怒地说到：“什么买卖？来抢人家家的大姑娘？”
那西装男手放进口袋里，将一叠南元从拉出半拉，正准备回答。老汪身边的高远凑进了一些说到：“师傅，扶桑是倭鬼的地方，这家伙是个倭奴。”
“操！”
老汪这么一听就想起了刚才见到这家伙在春久身上不规矩的双手，迎面就是一脚蹬在西装男肚子上，顺手拔出在固定在大腿外侧的军用匕首。等那西装男向后倒去，双手撑在地上，老汪扬起刀就甩了出去。
“啊！”那西装南右手掌被顺着食指和中指的骨骼中间的位置*了个对穿。
老汪也不多说，转身帮春久松开绳子。
此时部队已经确保了周围的安全，天色也更暗了一些，郭越半走半跑地向这边来了。
春久被松开之后也不知道郭越在黄昏中逐渐靠近，连僵硬的身子也来不及活动，都到那猥琐男面前，照着他子孙根就是狠狠一脚。
那猥琐男顿时满脸抽搐，脸涨得快炸开似的，连哼都哼不出声来，不久才开始粗重地喘气。
郭越到了之后，春久见到熟人，也就将事情问了个明白。
再对那小鬼子盘问了一番之后，才知道这家伙和南华的情报机构完全没关系，只是倭国的一批人靠着贩卖女子为娼赚钱。
见春久漂亮，这鬼子伙同当地的保安部队首领想要抢了人，那军官也好弄笔钱尽量离开是非之地。
这种保安部队平常在地方上可以说是坏事干尽，临法国主子的台要跨了，自然也就想着自己的退路。
说到鬼子贩卖人口，也要说说鬼子如今的产业。
性行业成了倭国一大支柱产业之一，其中客人多是新沙俄人，朝鲜人，美国人和南化的一些欧洲移民，当然最多的还是*旺盛的鬼子本身。
翁殊文本身出身黑道，而且战后鬼子地面上寡妇甚多，这些人生活无着，翁殊文也就放任这一产业，只课以重税。
南华在倭国实行的是军管，但也给予了倭国一定的民主。比如说倭人可以在南华的允许下拥有自己的法律，这娼妓合法就是其中的内容之一。
翁殊文不了解鬼子还在中南半岛法国人的地盘干这事。
其实即使是后来知道了，翁殊文接到了南华方面内务部的要求之后也没有在倭国进行整治，而是以打击走私的名义，专门查处被运到倭国国内的妇女，另外就是加强同总督区外其他地区的合作，打击倭人从外国贩卖妇女。
至于倭人本国的问题，翁殊文不管，也不打算管。
因为这娼妓的收入，除了解决了大量倭国无业人员的生计之外，还让很多的倭国退役军人成了流氓，也极大地增加了总督区的财政收入和那些道上的人用以走关系的特别捐纳，更为倭国北海道一股蠢蠢欲动的势力提供了经费支持。
这些都是后话，郭越的部队在登陆20分钟之后就暴露了，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拥有了将近两公里的控制范围。
法国民团的迫击炮射程只是一战时期标准的1200米，所以已经无法构成威胁，至于那个安南第10团，倒是有大量75毫米的山炮和120毫米*炮，可到目前却也未搞清楚状况，只是知道石塘这一带有越来越密集的枪声。
郭越并没有在春久这里多耽误什么时间，对于春久家人的挽留，郭越只表示此战之后会来看她。
另外，那小鬼子连带着一伙匪兵全部都被下了枪交给了村民，其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法国人此时未必就已经意识到中南方面开始全面渡河，在这种情况下第4师暂不会进行大规模强渡。
一旦在万象和石瑭西面孟蓬洪的情报人员发现了法军的大规模调动，那么第4师就会在两栖坦克的掩护下迅速强渡，而在这之前依旧是照计划行动，务必不让法军明白我军真正意图，就着这个时间让郭越的部队向西迅速运动，以图能够在孟蓬洪之敌人增援之时进行阻击、袭扰。
由于情报的局限性，万象守备司令加莱斯的反应有些慢。在刚接带郭越部队过河袭击的时候他只派了安南第10团的两个营去围剿。实际上在之前的好几天了，中南方面进行了多次这样的渗透，虽然屡屡被发现，但由于双方在兵员素质上的巨大差距，这种小规模遭遇战往往是派去的守备部队和大量消耗，却被对方全身而退。这种情况下加莱斯认为中南方面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无法通过大型装备的地区过河，所以只命令部队尽量向石塘方向进行战术挤压，压缩中南部队的空间，而不在夜间冒着巨大伤亡的风险发动进攻。
于是郭越部在伏击了小心翼翼的安南第10团先头部队之后双方形成了对峙，位置大约离河岸4公里，距离孟蓬洪10公里。
郭越部也不愿意在这种地势复杂的地方与敌人进行夜战，于是也就放弃了进一步向西发展纵深的打算，而是派出部队在敌人围能迅速形成控制的北面，向南俄湖方向渗透。
到晚上10点，法军发现第4师进行强行渡河，万象司令部迅速调集了在万象地区的机动炮兵，仅仅用了两个小时到达了石塘村以西13公里的公路，就地设置炮兵阵地。
只不过刚一开始炮击法军炮兵指挥官就发现了天上的飞艇，立刻终止了行动，并且向加莱斯报告了情况。
加莱斯当即命令在北面距离这个炮群阵地6公里的安南第10团团属炮兵轰击我滩头阵地。
安南第10团的炮火刚开没几炮就将飞艇吸引了过去，并且遭到了我军刚刚进入阵地的军数战略重炮营的猛烈回击。
整个安南第10团的炮兵阵地立刻化为一片火海，对于这个团来说，如果不是加莱斯的命令严格，他们行动仓促只能在规定时间内集中团里不到40％的火炮，那么他们的炮兵肯定就完了。
法国人的万象地区战略炮兵旅拥有36门射程16公里的120毫米*炮，48门射程17公里以上的100毫米加农炮，比之标准射程18公里，极限射程22公里的中南战略火炮并不算过于吃亏。
而且这个重炮旅还有其他75毫米到100毫米的山炮各36门。
其中100毫米加农炮和120毫米的*炮有一半被留在了万象，另一半在刚进入阵地之后就被他们的指挥官命令向西沿着一条土路撤退出他计算中的中南战略火炮射程。
这样一来法军的炮火刚好覆盖到离滩头的地方。这中间过程中，其75毫米和100毫米的山炮首先开火，遭到我军炮火袭击。
这个法国野战重炮旅的旅长确实是有十分高的战术素养，当他的重炮群开火的时候，整个滩头被火光笼罩，好法国人没有全力将我军压缩在滩头，所以登陆场纵深足够，因此只造成了大约两个连的伤亡。
随即我军飞艇和野战重炮群开始还击，但由于敌人炮火阵地设置在干涸的水田里，十分分散，所以效果很不理想。
但敌人的炮火始终也还是在我军飞艇和重炮的威胁之下，因此对第4师的登陆也同样只能造成有限影响。
于于是乎一整夜的时间，第4师将两个团和一个迫击炮营和一个山炮营给送了过去。到凌晨5半左右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短吻鳄两栖坦克营的60辆两栖坦克下水开赴前线。
早上6点30分，天已经透亮，第4师以22团的4个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范文带领两个营与郭越部主力合兵一处，想滩头北面发展纵深。另一部两个营则有其团长杨行带领向南攻击前进。最后则是以第23团全部在两栖坦克的引导下想孟蓬洪进军。
早上8点，我军击溃敌人一个边境守备团的防守占领石塘村，费紫阳也就第一时间将指挥部搬到了这里。
早在凌晨3点左右加莱斯已经知道了我军的真正意图，他命令11支装甲骑兵支队和安南第8团迅速从万象北上支援。
但沿途遭受到我军飞艇的轰炸，虽然道路比较宽阔，但飞艇使用了*阻断了道路，无奈之下北上支援部队只能就地隐蔽。
这时候加莱斯才想起万象还有3艘美国制造来专门对抗“昆仑”的飞艇，于是他立刻命令飞艇升空迎击。
在天亮之前，法国人飞艇就和昆仑飞艇接上了火。
飞艇作战中双方都有一种泥牛入海的感觉。
双方都以*，钝头弹攻击对方飞艇，然而战斗飞艇都是以氦气为升力来源，飞艇的外结构本身经过防火处理。
就这样双方飞艇在天上几乎打光了炮弹，而飞艇依旧还在1万米左右的空中盘旋。
无奈之下法国人的飞艇只能选择了撤退，因为他们飞艇漏了气，高度降低下来以后，等到中南空军机群到达的时候，这些笨重的家伙也就只能成为靶子。
从受伤飞艇数量上来说，还是中南方面吃了亏，一共有6艘飞艇受伤。法国人只有三艘飞艇受伤。
倒不是说我军飞艇性能和官兵素质差，而是以为我方飞艇携带有大量的航弹，又有通讯系统和情报、指挥协调人员，另外还加厚了座舱装甲。所以到后来我军飞艇几乎没有了弹药。
不过法国人也不少受，三艘飞艇中有一艘飞艇在进入自身防空火力之前被我军空军抓住，十多架战斗机同时攻击，打了几分钟，该飞艇气囊最终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就如被破开的西瓜一样，飞艇迅速坠落。
另外两艘则是在进入防空火力的保护之后我空军未予以追击。
显然，成千上万个窟窿，法国人在中南半岛可没有这个能力将之补起来。
到早上6点半以后，我军的空中优势已经十分明显，加莱斯不断地向比洛特发出请求空中支援的电报。最终在我军空中优势之下部队以近乎崩溃的速度在丧失阵地，面对这种情况，比洛特责成在吴哥方面军所属的空军全力支持万象作战。
这才让我军的进攻缓慢下来。
由于战场上我军渡河部队没有防空装备，而法国人却有，所以一时间虽然我军占据空中优势，但始终不能对地面进行有效支持。
费紫阳也不着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只要是过了河，有了一定的纵深，使我军滩头不完全暴露在敌人重炮火力汉字下，那么他就只需要赖在这里就能成功。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候，西岸新增加的战斗部队只有一个山炮营，其他过河的都是大量的补给物资。
首先在这种潮湿闷热的环境里，士兵在夜间没有帐篷或者睡袋是无法休息的，否则十分容易出现伤兵减员。
到中午，费紫阳决定不沿石塘到孟蓬洪和石塘向西南方向靠近万象而去的两条土路进攻，而是以轻装部队直接向正西沿水田突击，试图一举打到公路。
由于一时不察，法国人在这种地形上一仅仅半个小时就丧失了一公里。随后虽然有心努力防御，但兵力调动等都在我军空军打击之下难以完成。在进攻的时候，平坦的水田无法进行有效的对空隐蔽，于是在傍晚5点，第4师兵锋切断万象到班欣合的公路。
然而这却让第4师不得不迎来一场艰苦的守卫战。
原因在于加莱斯居然当机立断地命令驻守在班新合的法军第第21步兵师和第4机械化步兵旅放弃班新合，全力向万象撤退。
站在加莱斯的角度看问题，他认为中南方面是要合围班新合的守军。
而中南方面却是只切断了班新合到万象的以级公路，其他还有几条需要向西绕路的土公路却完全没有占领的意思。
可费紫阳动作太快，加莱斯惧怕再不做决定其他道路也会被完全切断，所以利用夜间一面命令近万人的力量北上，一面强令班新合守军撤退。
这一下子战场上立刻就空前地热闹了起来。
敌人撤退被第7军发现，第7军立刻组织部队展开攻击，法国人丢在班新合的一个安南团成了牺牲。
第4师在公路上坚持了6个小时，终于在14日凌晨放弃了公路阵地将法国人放了过去，不过在放了一半之后，李征南以火箭炮遮断了其撤退路线。
大约一个多旅的敌人被拦了下来。
其实这种炮火遮断必定不成持久，可情急的法军旅长居然命令部队向西分散撤退。
只能等在园地的另外一个团和旅部直属部队因为我军炮击停止通过了第4师之前的封锁线。那向西而去的一个团在行了一半又要掉头，被我第7军先头部队追上，第4师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最终法国人放弃了久远这个团的打算。最后和安南第10团一起被第7军先头部队和第4师合力歼灭。
谁也没有料想到战局会发展成这样。
其实法国人要是有足够的耐心和战斗的决心，仅以缺少重武器和重装甲力量的第4师来说，在如此复杂的地区只要万象派出足够的增援部队就难以迅速取得。
而且第7军追过来的部队不过是170师的两个完全没有重武器的团，这天晚上由于飞艇在维修所以也没有空中支援，只有两艘飞艇用做情报和战场协调。法国人可以说是被吓死的。
从战术上说，第4师曾经被敌人优势部队夹击，减员甚重，追击而来的170师两个团也伤亡不少。而歼灭的敌人有法军的一个机械化团，两个安南团，两个边境守备团。从数量上来说确实是不少，但对于打惯了大胜仗的中南方面来说也不是特别值得骄傲。
真正值得高兴的是在战略层面上，第7军一过河，然后顺势拿下孟蓬洪，法国人就只能龟缩于万象了。这样一来第一军也可以择有利地点架设浮桥，补给则可以从班新合方向获得。
“郭团长，你部准备得怎么样了？”
郭越看了看费紫阳，本来有些忧虑的面色立刻就挂上了笑容。
于是不少法国人统治下的殖民地年轻人都会向往加入中南军队。
郭越和费紫阳畅谈了几个小时。说起来两人是不同的军人，费紫阳是典型的战役、战略指挥官，而郭越却是战将。虽然两人在军事上侧重的领域有所不同，但两人都有很强的求知欲，因此互相交流之下忘了时间。
临走的时候，郭越早忘了误伤的事，对费紫阳说到：“费师长，我们这次可是给你第4师打工，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们独100师打打短工呢？”
“都准备好了，这种作战是我部的特长，只是你千万管好炮兵。今天上午渗透过去的几个小组，其中一个小组险些叫你们师的炮火给端了。”
费紫阳听着也是凝重了一些神色。在作战的时候，误伤一直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当时郭越派出色这个渗透小组，主要都是由澜沧和越南交界处的普泰族人组成。
郭越对着身后的士兵们赶紧压了压手，紧张地举起望远镜寻着声音看去。
只见对面不远处的几间木楼中人影绰绰也看不清楚究竟，却是不断地传来妇女和孩子悲呼声，又间歇着男子的惨叫声。
话说得远了。
当时的那个小组正利用其自身的优势，乔装成当地的守备团，被眼尖的飞艇给发现了，立刻召来了炮火打击。
郭越的大队也是人人英雄好汉、各个精兵强将，有时候心血来潮就顺便端掉敌人一个小据点。郭越也喜欢手下的人有主动建立功业的积极性，于是乎也就鼓励这种行为，所以很多行动都是临时的，自然不会报备。
好在最后没有造成伤亡。
对于郭越的抱怨，费紫阳也只是一笑。这种事情是没办法的，渗透部队若是秘密行动那还可以建立识别办法，若是乔装成敌人，那如何识别？
郭越这次和费紫阳见面就不是寥寥几人了，由于法国人在沿河防御上确实有些显得密不透风，所以这次的过河部队必须有相当的战斗力，一举形成坚固并且足够纵深的滩头阵地。
为此白先让将独100师至少一半的技术兵器匀给了郭越。郭越能得白先让如此看重也是之前的出色表现。
普泰族族是澜沧境内最大的族群，占人口的一半以上，而澜沧的其他60多个少数民族则占据了另一半的人口。说起来澜沧，甚至说整个中南半岛地区的各国家的人口，其民族要说上渊源都和中华民族有分不开的关系。就比如说普泰族，普泰族是早年汉人同壮侗语族人在中国广西境内结合后的后裔，之后在漫长的岁月中迁徙到整个中南半岛。至于其他种族个多是如此。
也正因为是这样，中南在如今法属印度支那是很能得当地百姓认同的，特别是白将军本身就是中国的少数民族，如此一来就更让这些百姓觉得未来成为中南人必定可以拥有富强的国家，更可以被平等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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