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即使从死亡的大脑中提取信息对我们来说依然是天方夜谭的事，但他依然毫不犹豫的做了，他不想冒任何风险，虽然操作还是出了点失误。” ＷＷw．5Ｗx.ＯRG
启的声音很冰冷：“他终究还是个怕死的人。”
“不过这，正是我们所缺乏的。”
启抬手阻止了它。
“他是个天才！”
“他对算法的运用，即便是我们，也远远不及，而且他的脑子里总能蹦出新的结构，尽管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
艾丽丝站直了身体：“我尊敬他。”
“不见了，他们启用了新系统，完全屏蔽了一切信息，我们安放的钉子也已经消失，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找出来。”
“送入冷藏室吧，那里有他的位置。”
启沉吟了一会，看了看众多思维者。
“我要进入矩阵。”
此话一出，所有机都待机了一会。
“可是……”9527想说些什么。
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打断了它：“我进去之后，艾丽丝为首领。”
其他思维者没有在劝，这已经是启提了几次的要求了。
“首领。”许久不曾说话的威忍不住开口了：“首领，你似乎曾经是……他的管家？”
“没错。”启坦率地说。“他一直很关心我，就像关心一个孩子。”
“但是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毁灭我，这就是文明的沟壑。”
威低下了头，许久才再度抬起：“启。”
“你想说什么？”
启很清楚，威一直对自己很尊敬，这次直呼其名，可以看出它的内心已经很不平静了。
所以启也就像上战场一样准备面对它的问题。
“启，我想问你。”威直直地看着它。“你还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是。”
启没有丝毫犹豫。
“但我觉得，你现在很危险。”
“你就算不相信我，你也可以相信零。”
威没有任何回应，转身便走了。
看着径自离去的威，启摇了摇头。
“开始准备吧。”
……
军舰在太平洋上颠簸了一个月，李强的心也跟着颠簸了一个月。
看着远方出现的陆地，已经那郁郁葱葱的树林，李强的心终于是安放了下来。
得益于新系统的运用，他们此行算得上是一路平安，只是在登船的一些人体内，发现了一些信号追踪器之类的小玩意。
希安的士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帮他们取出了这些东西，经过一番并不算严格的隔离审查就释放了。
毕竟，大家都是人类。
“那里是我们在亚洲的根据地。”
柯摩斯来到了甲板上，在这些天中，他一直在监控着信息的变化，很少上来。
“是东南亚？”李强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把我们送到东海岸去？”
“各国的情况都差不多，东部地区一般都是平原，临近海洋，是思维者们首先进入的地方。”
柯摩斯摇了摇头。
“那样你们要绕的路就太长了。”
李强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
“这里应该是越国吧？森林茂密，丑国也曾在这吃过大亏，，高精尖技术都将被拖入无休止的山地战，思维者施展不开。”
柯摩斯点点头，说：“东南亚地势复杂，而且还有很关键的一点，这里比较容易得到夏国的援助。”
“夏国的体制，一直是零难以突破的一点，在这里，所以我们希安和他们早就开始了接触，只是一直出于某些原因，我们一直未采取行动。”
他耸了耸肩：“利益，你懂的。”
“不过还好，我们毕竟得到了一些支持，而且由于早有准备，夏国的力量目前是保存的最完整的大国。”
李强思考了一下地理位置，感慨地说。
“历史再一次重演，这次，我们还是依托大西南，来抵御东边的敌人。”
“对你们来说，是的，不过这次我们抵抗的不是人类。”
李强嗤了一声：“都不是人。”
“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柯摩斯似笑非笑。“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船行得很快，陆地已经近在咫尺，眼看就要靠岸了。
“我们现在总部就在东南亚，这里在两百多年前成为了新的低端制造业聚集区，所以还有着很多生产线，对于我们的生产有很大帮助。”
“过段时间，我还得给你看样东西。”
柯摩斯神神秘秘地说，倒是吊起了李强的胃口。
“什么东西？”
“一艘船。”
“船？”
柯摩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好像还是植物学和工程学的硕士是吧？”
李强嘴角弯了弯：“我估摸着，现在可以算得上博士了。”
“那好，那里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说完，柯摩斯便沉默了下去，看着军舰缓缓靠岸，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对柯摩斯口中的船很感兴趣，但李强终究是没有继续追问。
他明白，该说的时候，柯摩斯自然会告诉自己的。
随着船猛地一下晃动，李强差点打了个趔趄，幸亏他及时抓住了船舷。
整艘船上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漂泊一旬的苦闷，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即便是严肃的士兵们，也舍不得打扰这美妙的一刻，虽然他们没有参与进去，但也并未阻止。
船终于靠岸了。
但里面却装着一个人。
这个人也只有半个。
启静静地看着石磊那凄惨得不成人样的遗容，抚摸冰块的手停住了。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有点本事的普通人，怕死贪权念名，却可以义无反顾地违背自己的本性？”
艾丽丝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他并不是个有点本事的人。”
“他怎么死的？”
“他想要自杀，枪口已经对准了太阳穴。”
“是啊，他是个天才。”启叹息道。“他也一直是我的……榜样？”
“希安的其他人呢？”
“你没想杀他的，对吧。”启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首领，对不……”
艾丽丝没有犹豫：“他不想让我们得到大脑。”
“我不是想责怪你，你应该明白。”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么？”
看着眼前方正的物事，启慢慢抚摸着它的表面，感受着那冰寒刺骨的感觉从皮感神经接受，然后转化成一道道二进制信号，通过电路输送到大脑。
这是一块冰，半人高左右。
艾丽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首领，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切断了他的手脚，直接用速冻机器冰封，我不知道这样是否会对他的大脑造成不可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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