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目前而言，暂时还没有谁够得着肖娜的高度，肖娜的高度都不及的话，将来怎么跟得上我前进的节奏？有的女人是男人前进的助推器，有的女人是男人前进的绊脚石。男人要诚信，女人要善良，不是善良的女人，她连走近我身边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听出来了，你前几天去省城接受组织谈话了？”肖枫过了一会才问。
“你还不笨，但是这事也许好坏渗半，我无法跟你说。”现在，最能帮我的人是春梅，但是老让春梅帮我，却又是最危险的。
宁冬冬暂时还不知道我最终会将她迁到国外去，她说，“我身体越来越胖，光花在减肥、美体上，就要大半天功夫，还要看股市，带华阳，我不想学了。” ＷＷw．5Ｗx.ＯRG
“春梅这个周末回山水相亲了，她没跟你说吗？”肖枫过了一会问。
“说了。”我有点轻描淡写。
“说了？你一点都不再乎？”肖枫接着说，“我觉得春梅的高度跟我姐的高度是一样的。”
“当你看到我新女朋友时，你就不会这么问了。”肖枫没有直接回应我的问话。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又聊了我未来如果成了高雷的一把手，我面临的压力会更大。
回到枫叶国际，肖枫自己回后勤部去了，我在枫叶国际等春梅。
春梅是过了十二点才回到高雷的，我在枫叶国际的一楼大堂等她，当时，林晓花和柳如花都在一楼大堂上班中。春梅做了一个新发式，一身潮装，仿佛真回山水相亲了。
我请春梅在二楼的西餐厅包厢午餐，她问我，她今天的包装如何？我说蛮象我的小姨，春梅很高兴，说了她的决定：她想在戚美琴生日当天去一下卢正高家里，当然得我陪着了。
“还有五天时间，你让我想想。”我想春梅的这个决定也许是上周就做出的。
“哎呀！不用想了，你快说你在组织部碰到的事。”春梅还在全力帮我。
我说春梅的健康和“张妍梅”的病历、病史都反差太大了，省委的某人起了疑心，我无法怪组织的这个疑虑。春梅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她必须以小姨的身份去见卢正高，戚美琴的生日是个绝好的机会。
午餐后，我送了春梅，看着她回华阳纺织的背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
周一上午上班后，新任秘书林劲松不敢一早就将女副市长赵梅花的事告诉我，挨到上午快下班时，他才进我办公室说了赵梅花上周五查出晚期癌症的事。
我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前些日子，赵梅花每次参加会议，都表现得郁郁寡欢，我原以为她是因了林景春的事，不料，她竟患了癌晚，跟我亡妻肖娜当年一样。我让林劲松近日抽空去看赵梅花，代表我和市政府。
林劲松说市人民医院院长张连仲来了，问我上午是不是见见他？
“那你让他进来吧！小江可以下班了，一会我自己开车回去。”我移走上午看过的文件。
“陈市长，我来了。”张连仲腋下夹着一只皮包，林劲松给他开了门后，他却站在门口，探着头说：“我就耽误你一点点时间。”
“那你还不快进来？”我走到茶几边。林劲松进来给张连仲斟了茶水才退出去。
张连仲坐下，先跟我汇报赵梅花的病情，他说医院现在能做的事延缓赵梅花的癌细胞扩散和减少她的痛苦。手术的事，赵梅花和她老公老李都不主张了。
“手术都不做了？赵副市长和老李是怕花冤枉钱吧？”我问。
“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了，病情方面，我们昨天专门开了个会，如实跟老李说了。”张连仲接着问我：“陈市长，你这段时间的早餐没忘了吃吧？”
“嘿，多亏肖护士长提醒，早餐我这回是忘不了了，但是今天的午饭，还没有着落呢。”我想张连仲或许是为他们医院那笔拔款和银行贷款而来的，我去关了门说，“你家伙，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快下班了才来，一会你要请客。”
“好呀，一会我请陈市长你吃午饭。”张连仲掏出包里的报告，递上说：“陈市长，我也不想讨挠你呀！你看我们医院那笔拔款，是不是给个方便？”
“请吃饭就免了，拔款嘛！你说的是那一笔拔款呢？”我早先听钟力说过市中心人民医院的拔款，几个月前卡在了林景春那里，后来重新打的报告我刚才看到了。
张连仲定了一下神说：“就是我们医院护士楼那笔款子呀？早先林景春拖了我们很久。”
“张院长，那你先说说护士楼的用款计划吧！我记得你们还有一笔贷款，林景春那家伙也没批，你们不想要了？”我要张连仲口头说明一下未来的用款计划。
“要呀！我们当然要了。”张连仲慌忙之间，向我叉开五个手指，他的意思是给我百分之五的回扣。我一瞧张连仲这副回应，立即拍了桌子：“张连仲同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想跟林景春一样吗？我告诉你，市里拔给你们医院的钱，你要想着为高雷市老百姓做两件实事，为高雷市五百万人民服务。”
张连仲给吓呆了，张口结结巴巴地说：“陈、陈市长，我、我张连仲替高雷人民感谢你了。我、我刚才是晕了头了。”
“你晕了头了？我看你很清醒。”我拉了拉裤头，瞧着一时紧张得直结巴的张连仲，我忽然想到了林景春，林景春一定在耿直的张连仲面前狮子张大口了。我说，“这两笔款子，我一分钱不沾，你们要用好它，为高雷人民完成两桩光荣任务。”
“陈市长，我们这报告，没问题了吧？”张连仲说：“你说的是哪两桩任务呀？”
“没问题。不过，你最好把拔款请示和贷款报告一起送过来，别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建护士楼，说白了，也是为高雷市人民做好事。这个请示报告，你先拿回去。贷款报告，你可以多货一些。货款投向嘛！你跟市福利院章院长联系一下，和她们联合，做一个市福利院养老院改建工程项目，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两件实事。”
“可是，市福利院养老院改建，跟我们医院有关系吗？”张连仲问。
“张院长，你今年多大了？你好像明年底就退休了？市福利院可是好多人都想去呢。”
张连仲忽然明白过来了，他说：“那我这个星期找时间跟章院长联系，只是不知道到时，是我们医院牵头，还是章院长她们牵头呢？”
“当然是章院长她们牵头了，不过，你们也要积极配合这事。”我这么做，只是想给肖梅蓉挤一个副院长的位置而己，可是我不能明说这事。
张连仲听了，还是有些为难，他说：“我们医院三个院长，平时都很忙的，陈市长你看让谁经办这事好一些？”张连仲要我明示，免得他到时好心做坏事，派错了人。
我哦了一声说：“这我知道，你们医院本来就不应当承担这个任务，不过，强强联合嘛！总得有个人搭把手的。人手问题，我会通过市人事局，再给你们一个副院长的编制，你不用为这事烦恼的，贷款报告拟好后，先送给杨秘书长和钟局长看看，再让肖护士长捎过来。”
“好，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张连仲坚持请我吃午饭。
“午饭我就不吃了，工程完成时再吃。”我这天其实并不是有意拖延审批时间，毕竟，陈大江还在任上，我现在就批而不经过他，让他知道了，话就不好说了。
送走张连仲，我慢悠悠地下楼去开车。
下班了，我是自由的。我一向独来独往，这个习惯，不是从我到高雷市工作才有的。
正午的阳光，毒亮毒亮的照在我身上。
我迅速打开车门，钻进了车子。肖枫适时拔了我电话。
我启动车子，掉过车头，才接电话说：“我迟就迟点嘛，你怎么像催命似的？”
“不是了，黄大老板说一会还要去看地。”肖枫解释说。
“看什么地？中午我要睡觉。我下午不要上班了？你最好把这种饭局给我推掉了。”我最讨厌在中午应酬了，我只想就近吃个午饭，也好睡午觉。午觉不睡，下午上班没精神。
“哥，这饭局无法推呀？他约了好几次了，还托珍姨跟我说，要我安排。”肖枫就是不对我说出黄大老板是谁，想制造一点悬念。
“那你先点菜吧！我马上就到。”挂下肖枫电话，我换专用手机拔打市福利院院长章卉电话说：“卉卉吗？是我，乔林呀！听出来没有？”
“我知道了，用得着介绍吗？”章卉过去记的就是我这个号码。三年前，章卉和盘江区委副书记、副区长卢芹竟选盘江区区长时，我有幸作为高雷市九大“考官”之一，面试考核了她们，说心里话，她们俩，我都很欣赏、很喜欢。
几番权衡，我把手中的一票，投给了我的小老乡卢芹。
事后，我找到相对年轻的章卉跟她解释说，我把我那一票投给卢芹了。章卉没好气，直戮我的要害，说我就是个地方主义者，一定会把我那一票，投给我的小老乡卢芹了。
“卉卉，你就不要再生气嘛，今中午我请你吃饭，你过来吧！”我逗着章卉。
“诶，你就不要管我‘老婆’了，虽然她知道我们有了儿子，但她理解你，从来也没找过你，你就不要想着找她了。带好咱们儿子，去香港好好过日子。”
“要是我不去香港呢？”宁冬冬拧着劲说。
“老婆。”我有些生硬地叫她了一声。
“那你跟冬冬说了吗？她这段时间没闹你了吧？”肖枫认为我昨天回华阳是为了安慰宁冬冬，劝她再回香港，但是我回华阳，通常都不会为了一个目的。
“这种事跟她说有什么用？她再回香港的手续办妥了，以后回华阳，也许都是公务了。”我一直不放心宁振华和李纪元集团的关系，才回华阳敲打他的。我不止一次估算过王叙伦对华阳黑势力动手的时间，这个时间点极可能发生在陈大江调走不久之后的某一天。
“手续都办了，你必须去。”
“我就这么去香港？我想陪着你。”宁冬冬从心里不愿意，想当初，我们是多么恩爱。
“她的高度，我会评估的，我只问你，你真不爱她了？”肖枫也许真死心了，但肖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女朋友，我不能现在就挑明了我和春梅、还有肖枫仨人的关系。如果我能从我过去的二婚“错误”中解脱出来，春梅或许会答应肖枫的。
春梅对我的感情，有很多的政治因素在里面，她甚至在执行肖娜生前的遗令。
“老公。”宁冬冬心理上得到了片刻满足。
我搂紧了她说：“你去了香港，要多一些温习英语，说不定将来有用。”
周日一早八点早餐后，我和肖枫离开华阳回高雷。我和春梅中午时的约会没有让肖枫知道。在回程的车上，肖枫说他也许很快就有女朋友了，我警告肖枫说别病急乱投医，找个不合适的女人，肖枫则耻笑我几年了，还在左盼右顾，这山望那山高。
“你大学出来就六级英语了，温习一下就会的，听老公的话没错。”我极尽哄劲，我想宁冬冬一个人在香港，没有自己的“事业”的话，一个人独守空房，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
“有什么区别？”我瞪了她一眼。
宁冬冬抓住我的宝器说，“因为你这个‘头’太坏了，我没有婚书，你‘老婆’会跟我一起管你吗？”宁冬冬想和我“老婆”合作管我是假，想找我是否二婚的真相是真。
“没办法啦，我尽量多去香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忍不住悄悄告诉她，“在深圳福田有套房子，钥匙我已经交给你哥了，你在香港如果太闷，住到深圳也行。”
“那你叫我一声老婆呀！”宁冬冬这会只求我心里永远装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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