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贺卡上的内容,白晏脸上突然多了一抹喜意。他收下盒子,和保安道了声“谢”。
等到保安离开,景诗见白晏宝贝似的把盒子抱在怀里,心里有些好奇,试探地开玩笑道:“这么宝贝,Salome不会送了你一件衣服吧?” WWw.5Wx.ORG
要知道Salome今晚的星空裙最后算是以100w的成交价成交,可谓是价值不菲了(虽然是白晏出的价格,但Salome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打断白晏告白的是一名保安,手里拎着一个盒子。看见白晏,他将盒子递到车窗前,“白先生,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您的。”
“是我之前在他那里定制的一条裙子,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也带来了。”白晏说着把礼盒打开,拎出一条水蓝色的长裙。只见这件裙子与星空裙不同,并没有亮闪闪的装饰,而是像丝绸一样的柔软飘逸。
“好漂亮的颜色,”景诗只看了第一眼,便十分喜爱。
虽然星空裙也很美,但是景诗还是更喜欢简单、清爽的风格。
送我的?
只听白晏继续道:“是我特意指定的主题——简单、高贵、舒适。就像是你给我的感觉。简单是因为你的率真、你的性情;高贵是出于你的气质、你的才华。舒适是和你相处时带给我的快乐。景诗,我是个挑剔的人,可你在我眼里却是完美无瑕。”
他目光深邃而又专注,让景诗刚恢复的脸色,又轰地一下红了。
什么完美无瑕……怎,怎么听起来这么肉麻?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女友吗?”
……
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回到家的景诗平躺在床上,旁边摆着那条水蓝色的长裙,脸上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傻乐。
好吧,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除了一开始觉得有些纠结和害羞,本就性格直爽的景诗很快便接受了白晏成为自己男友的事实。虽然他毒舌了点,爱装成熟了点,表白肉麻了点,但他风趣、稳重、真诚,对自己也十分尊重、呵护。这么好的男人要是真错过了,那才叫可惜呢!
想到自己答应时白晏脸上的惊喜,景诗忍不住咧了咧嘴。白魔王也有笑得那么傻的时候啊……她浑然不觉,其实自己当时笑得也很傻。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被景诗傻乐过去了,直到她余光扫到被自己带回的那枚硬币。
“呀!都忘了正事了!”
景诗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拿过铜钱开始观察。与之前的三枚硬币相同,第四枚硬币的依然是一枚“开元通宝”。而背面的八卦图则是两长两短同卦相叠,即巽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景诗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此时不用查资料她也知道巽卦的相关内容,例如巽为风,谦逊受益,五行属木。同样属木的八卦,还有震。
可能是由于震卦的缺位,景诗目前还不能让巽卦和手背上的八卦图融合。她像当初拿到坤卦时一样,拿了条红色的细绳穿过铜钱,然后挂在脖子上贴身携带。
做完这一切,景诗仍然有些疑惑。之前三枚铜钱的来历虽然都很传奇,但也不是没有痕迹可循。甚至与各自的卦象都有一定的联系。只有今天这枚巽卦铜钱,似乎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出乎意料。
想了想,景诗把藏匿了铜钱的山水画展了开来,试图寻找新的线索。
撇开拙劣的画技不言,这幅山水图画的是一名黄冠野服的书生,站在一叶扁舟漂泊湖上。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将书生脚下的扁舟推动。
“寄情于山水”是很多书画家的爱好,所以这类的山水画题材非常多。而“一叶扁舟波万顷”的画面,更是许多文人墨客最喜爱的题材之一。
景诗虽然没在画上找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她却想起了巽卦的卦象。
卦象曰:一叶孤舟落沙滩,有篱无水进退难,适逢大雨江湖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从表面意思来看,这幅画表现的不正是巽卦的含义么?
景诗觉得证据还不够,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元代书画家介绍书籍,准备查查落款的这名画家——倪云林。
倪云林,元代画家,名瓒,无锡东亭人。年幼丧父,天资聪慧,擅书画。其大哥昭奎是城中洞虚宫道长,为云林聘学士广播的道士王仁辅为师……云林多年受道教熏染,每幅画皆有道教思想贯穿,画风简中寓繁,清雅萧疏。
洞虚宫在江苏无锡,听起来倒是和杭州的洞霄宫只一字之隔。景诗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倪云林与道教的瓜葛如此深,而铜钱上的八卦图也正是道教的标志之一。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迄今为止,景诗已经找了四枚铜钱。而且全都是意外所得,基本没有什么线索可循。这让景诗愈发疑惑于铜钱的来历。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背,只觉得自己得到的铜钱越多,眼前的谜团也就越多。
……
“看导航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这个地址了。”白晏看了眼景诗手上的纸条道。
周末的一大早,景诗便约了白晏出来。白晏满心欢喜地以为是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结果景诗却是让他陪她去临市找人。
本就是说好的事,又能和女友相处,白晏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应该就是这里了,”景诗拍了拍白晏的肩,“先把车停这边吧,这里胡同太窄,咱俩走进去。”
“好。”
等下了车,景诗看着四周老旧的楼房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老城区的房子难免破败了些,但是这里尤其的差。不仅胡同狭窄、垃圾遍地,连楼房都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还能看见深深的裂缝,简直和危房差不多了。
走了一段时间,两人竟然一个人都没看见,这一整片居民区都安安静静的,像是无人居住一般。
“你师傅的徒弟就住在这里?”白晏身为大少爷可能从来没去过这么脏乱的地方,只见他眉头紧锁,动作间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
景诗知道他这是怕踩到什么“地雷”,他俩刚才一路上可是看到了不少猫猫狗狗。
说实话,景诗也没来过这么差的地方,要不是有白晏陪着,她肯定不敢一个人过来。一想到赵舅舅是住在这里,她的心里就跟揪起来一样难受。
“也许早就搬走了吧,”白晏指了指墙上的“拆”字,“这里应该是要拆迁了。”
景诗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希望赵风驰搬走还是没搬走。
“找到这个地址看看再说,”景诗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斑驳的墙面,终于看到了楼上涂着油漆的模糊编号:西巷11-5。
没错,就是这里!
字条上显示赵风驰的家是在五楼,于是景诗和白晏走进楼里。
楼道里没有灯,白晏掏出手机照亮,然后另一手牵着景诗在前开路,“慢点,注意脚下。”
“好。”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狭窄的楼梯上到了五楼。五楼有两户人家,东面一个,西面一个。
“是哪个?”白晏问。
景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都试试吧!”
白晏随便敲了东侧这一户的门。半天没有人回应,两人正准备换另一边的时候,门里突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谁啊?”
景诗和白晏相视一眼,景诗道:“是赵风驰的家吗?”
“你们是谁?找我爸爸干什么?”只听那孩子问道。
爸爸?赵舅舅的孩子?
景诗放柔了声音道:“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小朋友,能把门打开吗?我们有事想找你爸爸。”
“我爸爸没有朋友!你们骗人!”
只听那孩子突然喊了一句,然后再没动静了。
景诗一脸懵逼地愣在了门外。
见景诗头偏到窗外许久不肯转回来,白晏压低了嗓音问:“怎么, 想不出答案?”
他发现, 每次他用这种声音说话时, 都比较容易让景诗妥协。
白晏:“……”Oh, Shit!
“你怎么知道?”白晏转头看向景诗,笑道。
景诗:“……我就随口说说。人家蓝先生是服装设计师,不送你衣服还能送什么?”
被“低音炮”袭击的景诗觉得好似被猫抓了一般心里痒痒的, 却还嘴硬道:“我都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怎么回答?”说完她又有些懊恼, 好像自己是在鼓励对方正式表白似的。
“行,那我重新问。”
听到景诗的话,白晏笑了笑把裙子放回盒子,然后一同塞到她的怀里,“送你的。”
景诗抱着盒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着白晏表情凝固僵硬的模样,景诗顿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白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心情郁闷到无以复加。他摇下车窗,板着脸问向来人:“什么事?”
蓝泽勤,也就是那件“星空裙”设计师Salome的中文名。
白晏打量了盒子一番,问道:“谁让你转交的?”出于安全考虑,他向来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是蓝泽勤先生,”保安接着又拿出一张贺卡:“蓝先生说您看完就知道了。”
虽然没听到想要的回答, 但白晏却瞄到了景诗红透了的耳朵, 心里顿时一松。以他的了解,景诗若是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 估计早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这丫头,看上去软绵绵的,处理起事情来却干净利落, 从不拖泥带水。没被立刻发好人卡, 就足以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了。
白晏没辜负景诗的“期望”,整了整衣服,拿出最端正的态度来, 一本正经地开了口:“景诗, 你愿意做我的……”
然而,就在白晏说到最关键的时刻、景诗也心脏怦怦直跳的时候, 车窗突然被人敲响, 随即听到有人喊道:“白先生, 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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