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瞧这个职业，你还没资格做忍者。就你这种过家家的心态，在真正的战场上会死得很快。” ＷＷw．5Ｗx.ＯRG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对着几个忍者说了什么话，飞鸟顿时羞愧起来，宇智波带土拍拍她的肩，像是无言的安慰。
大概自己也知道想做忍者却不想杀人这种话实在太幼稚了，飞鸟低下头，轻轻咬住嘴唇，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大四五岁也是大。”野原琳捏了捏她的脸，“要是让你这么小的孩子也上战场，我们这些人岂不是白比你大了那么四五岁？对吧，带土？”
“没错！”宇智波带土洋洋得意地推了推护目镜，“我可是未来的火影大人，保护你们这些小孩子不用上战场是火影大人的责任！”
“未来的火影大人，你要不要先下来好好练练你的手里剑之术？”旗木卡卡西朝木桩扔出一排手里剑，“就你现在这个准头，我真怕你一不小心把同伴扎死在战场上。”
看着底下掐成一团的两个人，飞鸟不由得叹了口气。
“卡卡西哥哥为什么总要挑衅大哥哥呢？大哥哥也是，同样的对话和场景已经重复了这么多次了，他为什么还是一点就炸呢？”
“卡卡西大概是因为恶趣味，带土只是因为他不长记性|吧。”
回答她的不是琳，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波风水门，金发青年蹲下来，一只手搭在飞鸟肩上，神色温和。
“琳说的没错，保护你这样的孩子是大人的责任，飞鸟可以不用那么急着长大。”木叶的黄色闪光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话说回来，你在学校有交到朋友吗？”
飞鸟微妙地沉默了下来。
“这可不行啊。”波风水门坐下来，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学生时代是交朋友的最好时间，你以后的战友基本上都是你的同学，不打好关系可不行啊——卡卡西那时候也在忍者学校交上朋友了呢，连卡卡西都。”
无辜躺枪的卡卡西：“老师，我听到了……为什么要说两次？”
带土高喊着“有破绽”冲上去，然后被卡卡西一脚踹开。野原琳双手托腮看着他们，笑眯眯地替波风水门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卡卡西你一看就是没朋友的样子嘛。”
飞鸟不由得连连点头。
旗木·膝盖剧痛·卡卡西：“……………………”
波风水门揉了揉飞鸟的头发，放轻了声音：“还是很难和同学相处吗？”
七岁的女孩低下脑袋，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过去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消除了痕迹。尽管战胜了那些无处不在的冷眼和歧视，但他们曾经在她心上留下的爪痕却不会那么简单就消失。
飞鸟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其实……奈良同学最近有找我说话。”
奈良鹿野，她记得这个男生，在之前集体欺凌事件中，曾经说着“好麻烦”，不动声色地替她解过几次围的人。
但是……在她打败那些家伙之前，这个人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也从来没有说过“你们这样不好”“不要这么做”之类的话呢。
“怎么说呢……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讨厌他们。”抿了抿唇，女孩的声音低下去，“……欺负我的，还有旁观的……所有人。”
风吹动女孩的长发，漆黑的发丝轻轻摆动着，她望着树下的宇智波带土，乌黑的眼瞳深处慢慢有了一点光。
“我知道，没人有义务来帮我，在那种时候明哲保身也没有错……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喜欢他们。”飞鸟张开手，让风穿过指间，“因为就算如此，也有人站了出来。明明没有义务来帮我，明明冷眼旁观比较好……却还是站出来帮助了我。”
波风水门摸摸她的头：“有的时候，原谅他们，心里会更轻松一点喔。”
“可是那样的话，以前的我不就太可怜了吗？”
飞鸟慢慢垂下了眼睛。
“倒不是想报复什么的……就是觉得，没办法喜欢起来……这样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波风水门温和地笑起来，“做朋友的话，当然还是要和喜欢的人吧？我只是想说，你不要因为遇到过那种事，就把自己缩起来，再也不敢和别人沟通……那样就太可惜了。”
他又摸了摸飞鸟的头。
“飞鸟是好孩子，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一点，太可惜了。”
飞鸟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和我约定吧，飞鸟。”波风水门微笑着伸出手来，“要成为一个勇敢又坚强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轻易被打倒，永远怀有现在这样温柔的心……能做到吗？”
“就像大哥哥一样？”
“虽然带土确实很不错……但飞鸟你要成为比他更好的人才行呢。”
“那好难呢……”
小小的女孩子鼓了鼓脸颊，却还是伸出手指，和波风水门打了勾勾。
“不过，我会加油的！”
“好孩子。”
波风水门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
“你们几个，快点下来吃饭喔！”
提着一个大篮子的漩涡玖辛奈在树下对他们招手。波风水门笑着站起身来，一手拉住飞鸟，一手抬起来对玖辛奈挥了挥。
“就来。”
话音刚落，飞鸟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玖辛奈的熊抱扑了个正着。
“小飞鸟今天也是这么可爱的说！”
旗木卡卡西默默用眼神向波风水门传达着他的鄙视：“……把飞雷神用在这种地方也太浪费了吧，老师？”
“有什么关系，忍术学来就是要用的嘛！”宇智波带土双手搭在脑后，挤开卡卡西凑到水门面前，“老师你也教我好不好——有了飞雷神我就不用担心迟到了！”
水门为难地笑着，还不等他说什么，卡卡西就一巴掌抽到带土后脑勺上。
“飞雷神不是拿来给你赶路的，在那之前你先改改你老迟到的毛病！”顿了一下，卡卡西才后知后觉地补充了一句，“……再说你也学不会。”
“卡卡西你！”
眼看着带土就要冲过去，琳连忙拦在两人之间，苦笑着抬起手来。
“行了行了……都是队友，不要吵架嘛……”
“琳你太护着卡卡西了！”
“都说了不要太宠带土，琳。”
“我不是……我没有……算了。”
眼看着鸡飞狗跳就要变成鸡飞蛋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红光一闪，伴随着两声巨响，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一起抱着肿了个大包的脑袋倒下。
在他们面前，红色长发无风自起的玖辛奈握着拳头，绽开了烈火熊熊的笑容。
“你·们·两·个——我说吃饭了听不到吗？！”
““……对不起……””
在暴怒的血红辣椒面前，不管是旗木家的天才还是宇智波家的精英，都得老老实实跪下来认错。
……只要他们不想变成被打烂的番茄。
在师娘の铁拳制裁下，几个人终于能安安稳稳坐下来吃午饭了。飞鸟最先从篮子里挑出自己最喜欢的梅子饭团，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玖辛奈。
“这几天的午饭都很丰盛呢……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玖辛奈闻言咳嗽一声，猛的竖起大拇指。
“为了庆祝带土和琳成为中忍……还有卡卡西成为上忍啊！”
飞鸟微微睁大了眼睛：“大家都好厉害……”
卡卡西下意识拉了拉自己的护额：“……谢谢。”
带土夹起一条天妇罗大嚼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啦。”
野原琳也笑起来：“玖辛奈姐做的饭最好吃了，真的是最棒的礼物了！”
……礼物啊……
飞鸟的动作顿了顿。
说起来，她也应该送点礼物吧？
回家的路上，飞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卡卡西哥哥的话，他的通灵兽似乎是狗吧……问问犬冢同学什么牌子的狗狗香波比较好，就送这个吧。
琳姐姐的话……妈妈留下的首饰里，有一个紫藤花的发饰特别适合她，就送那个给她吧。
至于大哥哥……
“送什么好呢？”
飞鸟抱着脑袋，开始认真的发起愁来。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温习了一下卡卡西外传，发现其实仔卡仔土这两人相处，挑事的其实都是仔卡，仔土基本都是被动防御……
写这章的时候，想起友人C问过我一个问题：
胖虎在打大雄，在场的人之中，哆啦A梦帮大雄打胖虎，小夫帮胖虎欺负大雄，静香去叫老师，其他同学在观望，请问，谁在帮胖虎，谁在帮大雄？
答案是：除了帮大雄打胖虎，其他都是在帮胖虎。
我当时很不解，为什么去叫老师也算帮胖虎？
友人C答：去叫老师的过程里，胖虎都能打大雄多少下了？
……
我个人认为，霸凌事件的受害人不原谅加害者和冷眼旁观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鸣人能够原谅，鸣人很伟大。飞鸟不原谅不喜欢，飞鸟很正常。
旷日持久的第二次忍界大战，是在各国都消耗惨重的情况下迫不得已停止的。无论是五大国的大名，还是掌握忍村实权的五影，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建立起来的和平条约，不过只是一纸空谈。
仅仅两年的时间，眼见着各国的经济都略有复苏，年轻的下忍填补了之前损失的中上忍的空缺，五大忍村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岩忍村开始骚扰木叶的边界，雾隐村也颇有想分一杯羹的态势，而木叶名义上的同盟砂忍村则表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暧昧态度。局势已经紧张到连飞鸟这样的忍校学生都能嗅到火|药味了。
“我不知道。”
“飞鸟不用那么着急也可以喔。”野原琳也爬到树上，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抱住她，“你还那么小，不用那么早就考虑毕业的事情，多在忍者学校呆两年也没关系。打仗啊……是我们这些大人的工作。”
飞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吐槽：“琳姐姐你也就比我大四五岁……”
“木村老师今天问我有没有提前毕业的想法。”
今天的例行训练之后，飞鸟坐在树梢上，轻轻摇晃着双腿。
宇智波带土狞笑着拿出一把手里剑：“我现在就把你扎死在这里，卡卡西。”
于是又是标准结局。
飞鸟伸出手，摸着树干上苦无的刻痕，这是她第一次做爬树练习时留下的痕迹。这种基础的查克拉训练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不如说，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好得有点吓人了。
“做了忍者的话，就要杀人了吧？我……我不想杀人。”
旗木卡卡西擦完手里的刀，反手将它归于背后的刀鞘里。他抬起头，黑色眼睛冷冷的看着飞鸟。
“我妈妈就是被忍者杀死的……她活的很辛苦，也很努力，但他们就那么杀了她……我不想那样……随便夺走别人的生命……随便毁掉他人的人生……我不想成为那种人……”
“那就别做忍者。”
第九章 The promise.
时间是世上最精明的小偷，眨眼间便偷走了那些懵懂无知的岁月。
“他说忍者学校的课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不管是跳级还是直接毕业都是可以的。就算现在去做下忍也没问题……”
“那你是怎么想的？”宇智波带土躺在草地上，仰头看着树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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