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彬笑道:“两位美人,可不要跑哦,我们待会回来了还要和你们吟风弄月呢!这会我们去给别的女人捧场,你们俩就不去了吧!” WWw.5Wx.ORG
那粉头似乎不舍,在高良彬身上蹭了蹭道:“公子果然体贴,我们这就不去了,打扰公子雅兴可就不对了,等公子回来,我们依然伺候着。”
高良彬笑道:“好,你看,多善解人意的女人。”
高良彬笑道:“秋兄,不如我们去看看跳舞吧,干坐着有什么意思呢?”
两人离开了船尾,秋文淑道:“去哪里呀?”
高良彬道:“船就这么大,也去不了哪里,只不过上了这艘船却没有看见这艘船上最漂亮的姑娘,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秋文淑道:“你不是喜欢庸脂俗粉吗?”
高良彬道:“无聊,人家请你上来就是为了多引一些人过来,怕是等会定会有人来问那妖人的事情。就冲着这个,霓彩楼的人气就会旺一些,所以,你莫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高良彬道:“我知道啊,我不知道如何能登上霓彩楼的画舫呢!”
秋文淑为之语噎,这高良彬所作所为倒是洞悉是非,只是其人做派令人不敢苟同。
晚风习习,一吹之下,秋文淑感觉身上的汗都要干了,看一眼身边高良彬,望着江面,神情悠然自得。
一群舞娘花团锦簇得登上了船,中心簇拥的,可能便是婵裳,但是人太多根本看不见她。而秋文淑,却目光坚定而痴迷得盯着前排走在老鸨后面的一位姑娘。没几个人知道,其实早在十几年前秋文淑就认识这位姑娘,时过境迁,一个书生一个歌姬,却怎么听着都是风月之戏。
今晚不管有多少人来这里打听妖人高良彬的事情,都算是捧霓彩楼的场,这些很多人唾骂的老鸨深谙此道,她们绝对是有自己的一本生意经的。而这种生意的关键得看有多少人捧场,有多少人肯花钱,如果吸引不了客人,就算是什么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也是白搭了。
李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佳梦江的红人,她善于在各种客人之间打转,能博得性格迥异的男人笑逐颜开。这便是本事,不是只有色艺就能够做到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立下霓彩楼这么大的招牌,并且生意红红火火。关于她,一直有一个故事,甚至可以说是谜团,听说她年轻的时候有一位恩客,如今贵为朝中一品,而且至今时常往来,这就定下了霓彩楼无人敢动的根基。但是传言终归是传言,李妈妈已经年介四十,想她风华正茂也还是十几年二十年钱的事情了,如今也没有人知道那位恩客到底是什么人,甚至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朝中一品大员并不多,而且他们发家的事情只怕已经被人传遍了,很多人都对封侯拜相的事情津津乐道,可是真的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所以,这件事渐渐的没什么人会去讨论了,偶有好事之徒问起,李妈妈也是一笑置之,态度暧昧。
秋文淑道:“果然是,我们成了今晚唱戏的了。”
高良彬道:“怎地,你也不喜欢出风头么?”
秋文淑道:“什么叫也,我的确不喜欢出风头,不过高兄似乎甘之若饴。”
高良彬笑道:“知道为什么某能甘之若饴么?”
秋文淑道:“我无心知道,你看,李妈妈来了。”
高良彬没有答话,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方干干净净的手帕,放在手掌上打开,里面是一块一块的东西,纯白色。然后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再那一块塞进秋文淑嘴里,将手帕包住道:“你若说话不是含糊不清,谁都看得出来你在撒谎,唬一唬那些好事之徒还行,老鸨什么人没见过,怕是不好骗。”
秋文淑咽了一口口水,很甜,好奇得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块白色的方糖。
李妈妈笑道:“原来是秋公子和这位俊贤见了那妖人,等会可要好好的给我们讲一下。”
秋文淑嘴里含着糖,说话咬字不清道:“好说,好说。”
李妈妈皱了皱眉,心想这书生毕竟是书生,平日里看起来潇洒,见了妖人却不免被惊吓过度了。
李妈妈看了看高良彬道:“不知这位俊贤,可该怎么称呼?”
高良彬同样是咬字不清道:“在下姓高,与那妖人高良彬同姓,可该是冤家,偏偏高某见了那妖人不轨之举啊!”
李妈妈笑道:“高公子多虑了,这也就是个巧合,天下姓高的那么多,岂止是妖人姓高而已。”
高良彬道:“李妈妈言之有理。”
李妈妈道:“请两位,饮一些薄酒,也算是为二位压压惊了。”
高良彬道:“妈妈客气了,我和秋兄在这里吹吹江风,便已经极好了。”
芳裹儿和婵裳今天都要登台的,登台的人毕竟太多陪衬,像她们这样的也不容易,能够赢得一个满堂彩,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两位佳人已经准备停当了,这时,李妈妈走进来道:“先不要紧张,一会等她们赢几声喝彩,大家情致正高的时候,几次呼喝才出去。”
芳裹儿道:“老套了,只是掉别人胃口的把戏而已。”
李妈妈道:“死丫头,就你知道的多。”
婵裳道:“也许是秋公子家里人看得太严,今日不来捧场了,所以姐姐今日没什么兴致吧!”
李妈妈道:“谁说没来,他今天不仅是来了,还上了这艘船。”
婵裳张着嘴,欲言又止得看了看芳裹儿。芳裹儿云淡风轻地道:“往日倒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等本事。”
李妈妈笑道:“今日,怕还要仰仗这位秋公子了,不过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怕被吓得不轻,待会裹儿你且好好安慰安慰他。方才,他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婵裳道:“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李妈妈把秋文淑,高良彬二人见了妖人的事情说了,也是惊得二人有些合不拢嘴了。
李妈妈道:“那高相公,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面孔,不过长得英俊极了,比起秋公子少一些正经,却更喜人了,而且还是个魁梧的男人。这往后,佳梦江的姑娘眼里可就又多了一位佳公子。”
婵裳道:“哦,我倒是好奇了,想听一听这妖人呢!姐姐,你呢?”
芳裹儿道:“什么妖人,你也真是信了真,听了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婵裳道:“那便听听也无妨咯!”
李妈妈笑眯眯道:“我还怕他们惊吓过度,到时候冷了场呢,不去让他们先给我们讲讲听听,那也是极好的。”
芳裹儿道:“纵然见了妖人,那也不过是一瞬,有什么好说的。”
李妈妈笑道:“这可真不好说,只他二人见了,别的人岂知真假。”
婵裳有些奇怪,芳裹儿却似早就知道一样,并不好奇这李妈妈打的主意。
婵裳道:“他们,在哪里呀?”
李妈妈道:“就在船头左边一点的地方,哪里倒是个凉快地方。”
婵裳站了起来,踮起脚尖,只见秋文淑和一个年轻的相公站在一起,这相公手里拿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却把另一杯递给秋文淑。秋文淑不喝酒,这人竟捏着他的鼻子硬生生的给灌了下去。
婵裳微微一笑道:“姐姐,你的秋公子只怕被人欺负了。”
芳裹儿道:“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都是一群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谁都说不上是好人了。”
婵裳再看,却见秋文淑从嘴里吐出一物,直接扔进了江里。然后,那另外一个公子从袖筒里面拿出个手帕,又拿了个白色东西,塞进秋文淑的嘴里,并且用手捂住,不许他吐出来。
婵裳记得刚才妈妈还说过秋文淑说话含糊不清,这会看到他嘴里含了东西,只怕是这含糊不清有一些识人不明了,这秋文淑是个谦谦君子,只怕这另外一个就真的不是好人了。
过了一会,李妈妈让人去叫两人过来,婵裳惦着脚尖,只见那后面公子,一路跟秋文淑嘀嘀咕咕,秋文淑一言不发,似乎颇为无奈。
待两人进了人群,婵裳这才坐了下来。
那秋文淑一来,便盯着芳裹儿好一会,芳裹儿只是不理会他。
李妈妈道:“二位,请坐吧,船上有些简陋,还望不要介意。”
高良彬笑道:“哪里哪里,霓彩楼千娇百媚,我二人能在此中央,那便是极大的福分了,这可要多谢妈妈了。”
李妈妈笑道:“公子这张嘴,可真叫人喜欢。”
芳裹儿道:“油腔滑调之人罢了,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未尝没有道理。”
李妈妈大概不喜芳裹儿嘴下不留情,瞪了他一眼。
只见那高良彬跑腿而坐,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秋文淑替自己辩驳道:“在下与高兄乃萍水相逢,不曾深交。”
说了这话,他才坐了下去,却是个规规矩矩的坐法,臀坐在了腿上,当真是彬彬有礼了。
李妈妈道:“两位俊贤能见那妖人,也是一饱眼福啊,我等却没这般幸运,不知二位能否跟我们姑娘们也说说到底这妖人怎么个妖法?”
高良彬道:“妖人妖法高深,我二人俱也是肉眼凡胎,只怕也不能看清楚。只觉那七十老妪竟能身如灵猿,着实是令人惊讶,想来怕是这武艺定然超群了。”
秋文淑道:“你怎知,他是一七十老妪,高良彬这个名字,只怕是个男人吧!”
高良彬道:“秋兄有所不知,先前那夏冲便说过,此人时而俊秀后生,时而老妪,变化莫测呀!我看见时,便是七十老妪了。难道,我指了半天,秋兄竟没有看见么?”
秋文淑一愣道:“这,我当然看见了,但是看见了却也未必看得清,便是如雄鹰博兔,击空而来便也该看得见啊!”
高良彬叹气道:“对呀,要不说是妖人呢,只怕也会那些奇门遁甲的隐身之术了。”
秋文淑气的不轻,这高良彬满嘴胡话越来越胡扯,简直是天马行空,也不知都哪里的这么多奇怪想法。
高良彬看了看秋文淑道:“诸位请看,秋兄若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此事,那妖人竟在自己身边不盈一尺,便瞠目结舌,这会还是后怕不已啊!”
秋文淑心想:“妖人可不就是咫尺之遥嘛!”
众风尘女子一个个听得入神,这会见了秋文淑神色,几乎深信不疑。
高良彬趁热打铁道:“那妖人临近之时,在下直入生死关头,那颗心早就在嗓子眼了,只怕要不是找错了人,我便登时魂飞魄散了。那高良彬前次化作薄曹就刘大人,真是胆大包天啊,只是刘大人毕竟是官府中人,所谓邪不压正嘛。这刘大人都被这人妖法戏弄,可见魔高一丈,此妖人极为棘手啊!想一想他曾在酒楼之中大放厥词,我只怕今夜,或许这妖人还要来。”
说完,高良彬抬起头来,只见一众女子竟吓得不敢说话。腹诽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该花魁害怕,你们怕啥,我还能看上你们不成!”
婵裳道:“那,高公子说,我们该如何防范这妖人呢?”
高良彬看了看婵裳,她穿得并不多,轻纱透着雪白的肤色,身段玲珑,不愧是习练歌舞的女人。这女人日日被男人捧着,自然多了一些风流,着实与普通女子不同,高良彬认为,魅惑人心的女人啊!
高良彬收回了视线道:“不怕,此人变化太多,时而后生,时而老妪,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万一他本来就是个老妪,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被在下喝破之后他不还是逃走了吗。可见,他功夫就算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今晚这么多的人,我们还怕他作甚么呢。”
秋文淑好奇道:“大放厥词,这厮说了什么呀?”
李妈妈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妖人曾说,他要找今晚最漂亮的几个姑娘呢,还说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秋文淑还没听过这话,一听就怒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眼里,最漂亮的却也怕别人也看中了。
秋文淑瞪着高良彬道:“姓高的,你太过分了!”
高良彬一惊道:“是,谢姓高的太过分了,此情此景在下提起这等是非也是罪该万死啊,只是这位姑娘,我看风采过人啊!秋兄一片痴情,在下佩服至极呀,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啊!”
秋文淑道:“关你什么事。”他嘴中本来含着糖,这一下生气极了,却是嫌说话太妨碍,吐在了手中道:“你敢打她的主意我跟你没完。”
文人生气起来也会很可怕的,这秋文淑算是彻底的生气了。
高良彬道:“怎么会呢,我一见婵裳姑娘便如见了仙子下凡,魂儿都被牵走了。若是再痴恋这位姑娘,那岂不是移情别恋,猪狗不如了么!”
秋文淑听了,这才缓和一些,高良彬道:“哇,秋兄年岁已不是小童,怎地还能吐出这糖来?”
秋文淑情知露陷,把糖塞进嘴里道:“我嘴里苦,所以吃糖。”
高良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落在了婵裳眼里,婵裳笑道:“我也是个喜食糖的人,不知高公子,能否也给我一块啊!”
高良彬目瞪口呆,怎地这也能露馅,呆呆的,从嘴里吐出一块糖,咬住道:“就这一块了,要不要拿去?”
芳裹儿看了二人闹剧,无奈道:“还真是萍水相逢,竟是这般狼狈为奸的么?”
李妈妈看在眼里并不戳穿,看了看外面道:“准备歌舞吧,这会已经开始了。”
高良彬和秋文淑到了船尾,高良彬道:“姓秋的,老子怎么惹了你了,你尽然这般出卖我?”
秋文淑道:“没给你说出去就不错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干嘛的,别是什么采花大盗吧,你若是我登时就大喊一声,叫你在此死无葬身之地。”
高良彬道:“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是不是采花贼你还能不清楚,我若是真有那么大本事我还用这么辛苦。”
秋文淑道:“那你解释解释,夏冲说得到底怎么回事?”
高良彬道:“说了你也不信,他有个妹妹看上我了,故意坏我名声罢了。我就算是易容,我也绝不会让自己变一个老妪,我嫌恶心。”
秋文淑道:“那你还戏弄人家朝廷命官?”
高良彬道:“你见我戏弄了朝廷命官,怎么会官府的人不来查探,也不来过问呢?”
秋文淑语噎,过了一会道:“说不定又是你的妖法。”
高良彬道:“哪来那么多妖法,我告诉你薄曹大人是在下长辈,我不过是借了几个家丁,借了一张脸罢了,他当然不会计较的。”
秋文淑心想,这般胡闹定也是有一些后台的,殊不为奇怪。
正要再问问高良彬,到底为何大放厥词,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大喊道:“诸位千万小心啊,这妖人简直是禽兽不如啊,若是只好色那也该罢了,他从来不会多留恋的。就像那蜂蝶爱慕花蜜,过后不理不睬,弃之如破履呀!诸位姑娘们,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啊!”
秋文淑回过头来道:“高兄,这怎么说?”
高良彬无奈道:“你好好看看,你见过脸俊得像白纸的男人,你再看看她的胸脯,你见过这么瘦弱的男子有这般厚实的胸膛的?”
秋文淑看了出去,这长篇大论的公子一身白衣,简直是出尘了。
看了一会,秋文淑回过头来道:“我看是你真的弃了人家,人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吧!”
高良彬道:“算了,我解释不清楚了,反正这个女人你要记住了,看着出尘脱俗,但是那是夏冲的妹妹呀,打人的时候那真是跟夏冲堪称一窝之虎啊!”
秋文淑不置可否,突然那假公子大叫道:“高良彬,你给我站住?”
秋文淑大惊,怕殃及池鱼什么的,刚要跑,却被高良彬一把抓住,回过头来,秋文淑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秋文淑心想,把柄还不是你自己送给我的,怎地世上会有如此怪人,只怕真的当的上妖人二字了吧。
那龟公请二人在船上坐了,来到船尾坐了,叫人上了酒水,然后还体贴的叫了两个姑娘来陪。
那粉头不知怎地,被人抱了特别高兴,把脸埋进高良彬的胸口笑道:“公子说得奴家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奴家就喜欢公子这种风流潇洒的人。”
秋文淑嗤之以鼻,此等庸脂俗粉他又如何能够入眼。
船很狭窄,通常歌姬们做好准备才会登上画舫,歌舞在船上,这才能使游船了,如果在地面上,那画舫将会毫无意义了。
两个姑娘没来的时候高良彬一脸兴奋,来了之后却是大大的失望了,两个粉头儿脸上笑一笑都掉渣。难怪有人说佳梦江的江水都有一股脂粉香,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秋文淑看了看高良彬道:“好似你初次到这种地方来一样,全然不知庸脂俗粉二字。”
高良彬回头,盯着秋文淑道:“我喜欢分桃,难道你也信啊?”
秋文淑被他盯着,突然打一个寒颤,再看高良彬却在那里大笑。
秋文淑目瞪口呆,高良彬似乎自得其乐,向秋文淑道:“看,还是我比较会哄女人吧!”
秋文淑心想,这人必定也是个浪客,看来自己也是想多了,世上怪人虽多,却并无几个是真风流,真自在。
秋文淑不解其义,不过高良彬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事情,于是掉了点头道:“嗯,说不定也有杰出者,我们去看看吧!”
秋文淑道:“这会的歌舞,几乎都是陪衬,我不去。”
高良彬道:“还是去吧,或许还能看见妖人什么的。”
秋文淑不答话,上了船道:“你这个妖人,最好还是少说几句,我这人嘴不太严实的,当心我给你捅了出去。”
高良彬道:“是,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妖人,还被你抓住了把柄,那我还能怎么样,只好听你的,少说话就是了。”
里头一个姑娘显然认识秋文淑,好大怨气道:“秋公子说的庸脂俗粉,可是说我们么?”
高良彬却伸手将那姑娘往怀中一抱道:“秋兄全然不懂女人,似那美貌女子清高在上,难免有些太过矜持。尤其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闺房之乐全然无有趣味,照我看,女人美貌固然好,可风月女子还是庸脂俗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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