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淑也是臊了个大红脸道:“你想哪去了,那时候,她还是个,是个良人。” WWw.5Wx.ORG
高良彬看了看秋文淑,既然他认为彼时对方是个良人,出口吞吐,可见他认为现在芳裹儿不是什么良人,就算不嫌弃她这个人,也是嫌弃她的身份。不知道芳裹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种想法太多,一定会影响两人的关系的。没有人心甘情愿的流落风尘,她有可能连自己都嫌弃自己,可是一个男人如果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只是一味地嫌弃,这根本就不是能长久的男女。
秋文淑的目光尽处,是那女子翩然而舞,高良彬一眼看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女子很落寞,她在霓彩楼也是顶上的人才,不至于没有男人捧着,可她为何还会是这样的落寞,恐怕这和她自己的经历有关系。那些无从得知的事情高良彬不好打听,只好笑道:“秋兄,芳裹儿姑娘,她的舞恬静,想必一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啊!”
秋文淑道:“她不喜欢这些,无无所谓虚名的。”
秋文淑道:“是我秋家对不住她,她不肯理睬,那也是我活该。”
高良彬看了看舞台上的女子,第一次感觉一个风尘女子,竟也有许多看不透的地方。高良彬的确不是秋文淑这样呆板的读书人,他沾染过风尘,也沾染过风尘女子。曾经他很喜欢一个风尘尤物,也曾经痴缠过,可到了后来他才发现,对于人家最好的结果和自己毫无关联,那一刻生平从未挫折的他,竟然发现挫败感比情爱更加占据他那颗心。于是他痛定思痛,并且在后来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没有去打扰过。
一曲舞罢,喝彩也有,喝倒彩也有,风月场争风大抵都是这样的。
秋文淑道:“从来不缺人锦上添花,我又何必呢!”
高良彬道:“我看,你还是去见见吧,哪怕是流于俗套,也不过是用以慰相思罢了。”
秋文淑想了一下道:“也罢,那就去看看,此时如若不去,只怕今日之后三两月要见她也难。”
高良彬和秋文淑毕竟就在船上,就在船上堵住了芳裹儿。
芳裹儿看了看秋文淑道:“干什么,有什么话赶紧说。”
秋文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高良彬站在一旁干着急也没有办法,终于秋文淑挤出来一句话“你跳舞,真好看!”
芳裹儿道:“好看,你喜欢看吗?”
秋文淑捣蒜一样的点头道:“喜欢,我非常喜欢。”
芳裹儿道:“那你便跟我来,我让你看个够。”
秋文淑喜不自胜,从来芳裹儿都是对自己不假辞色,没想到竟然今日自己能有如此福气,再看看高良彬,简直是圣明啊!
秋文淑对高良彬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走了,高良彬大呼重色轻友,但好像他们还不算是朋友。
高良彬把黑色的扇子拿了出来,打开扇了几下,对着佳梦江的晚风,高良彬有些烦闷了,这地方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正在吹着风,突然后面有人道:“高公子,请问秋公子和芳姐姐去了哪里?”
高良彬回头,竟是婵裳,高良彬道:“下船了,估计这会跳完舞还挺热,所以热情一些,就请秋兄去避寒了。”
婵裳听了这番说辞,觉得也甚有趣,反问道:“何来避寒一说,哪里来的寒气呀?”
高良彬道:“人道风月好,谁知佳梦寒,一川千古在,今人唱古贤。如此风月佳处,岁月如刀催人老,岂能不寒啊!似那二人性如顽石,不懂及时行乐,尽将韶华附于执着,偶尔感念东去之水太急,便去一起取个暖了。”
婵裳本来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将芳裹儿和秋文淑这一对冤家的事情说尽了。几句随意吟偶的小诗,却将佳梦风月的悲凉尽数道出,自己身在其中,岂能没有同感。那性如顽石的芳裹儿怎么说也还有一个真心实意的秋文淑,可自己呢,说白了就是以色娱人罢了,到头来只怕还是一场空。
高良彬见婵裳不说话,笑道:“你说,他们俩如取暖,该是怎么取暖的,是把双手给对方揉搓,还是找个没人的角落数一数黑痣?”
这话说得绝对算是污言秽语,可是张婵裳这样沉思的人,悲不自矜,此刻听了这等荤话却一瞬间转笑。她没少听这种荤话,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人缺少,很多人说荤话,总是配以色迷心窍的眼眸,不自知的猥琐。
婵裳笑了一会道:“这却不知道了。”说完,有意无意得靠过来一些道:“你这把扇子真好看,和别人的大大的不同呢!”
高良彬道:“哦,为何?”
婵裳道:“你这扇子,是黑色的,漆黑如墨却偏偏上面还有花草,就像你这个人令人看不透,却不讨厌。”
高良彬道:“不讨厌,我便以为是欢喜了,看来我今夜不虚此行啊!”
婵裳道:“喜欢可不敢说,你像个骗子。”
高良彬想问问自己到底哪里像个骗子,但是婵裳转身就离开了,高良彬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刚要离开,那婵裳突然跑了回来道:“高良彬,等会我就上台了,你能把你那首诗拿出来捧场吗?”
高良彬看她急匆匆的跑回来,头上发饰不停地摇晃,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然后,婵裳微微一笑就离开了,高良彬回味了一会,对着江水大呼“骗子啊!”
女人,真的很可怕,婵裳根本就无从得知高良彬的身份,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姓高的公子和那个装扮成刘大人的妖人言行很相似。那刘大人最后滑稽的表演让人忍俊不禁,如同姓高的公子在船上和秋文淑那时很像。其人雄辩,那时挤兑夏冲和在秋文淑那里掩饰也是如出一辙,最后,直觉告诉她这位高公子就是那个妖人高良彬。好奇心很可怕,很折磨人,所以她就会去试一试,结果就成功的套出了高良彬身份。百密一疏,高良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戒备着的。
婵裳的舞,却是灵动的美,她和芳裹儿就像两个极端,但是不知为何竟相处融洽。她年轻,热烈,红唇两瓣似有说不尽的风情,两条长长的笔直的腿,在纱裙下让人舍不得碰一碰。这可能就是佳梦江的繁华,繁华都在裙下舞。
众文生提诗亦是疯狂,高良彬挤进去才发现,他们都是精心准备,将大家听起来不错的诗挂起来。
高良彬无可奈何,偷了一支笔来,找了半天,看见一人踌躇不能动笔,冲了过去道:“兄台,有好诗,我去抄录。”说完拿起来就跑,似乎是有意,人群里拐着拐着就不见了。
不一会,只见船头上多了一首诗,前排众人吟偶起来,突然看到了最后的落款“高良彬”。
舞已经到了最后,下面却沸腾起来了,一群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是一大群读书人聚在那里,痛骂妖人有辱斯文,而且还胆大妄为。
婵裳看得见,听得到,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她的确没看见高良彬何时把诗挂在了那里。
“如此粗鄙之人,竟也附庸风雅,文采且不论,此诗可唾弃了。”
“是啊,是啊,简直是粪土,玷污了婵裳姑娘的舞,该死,该死。”
“照我看,这诗该立时摘下来毁了,方解心头之恨啊!”
种种议论,不一而足。一群风流客被一个大胆狂徒抢尽了风头,如何能够善了。
婵裳微微一笑,丹唇轻启道:“我看,这等胆大妄为之徒竟留诗于此,虽然可恶,但是大家毕竟是斯文人,毁其书卷大可不必,大家各拿本事,将他比到了地下,比到了泥里,岂不更加解恨。”
“是啊,婵裳姑娘果然是聪慧过人,我等太冲动啦!”
“我来,我不把他踩到泥中,我便封笔烧书了。”
高良彬其实就在人群里,而且还随声附和道:“妖人太可恨,简直是好色之徒。”
群情激奋中也没人仔细听他到底再说什么,婵裳留意,却听到了,他还说:“简直是侮辱笔墨,上不能安黎民,下不能治鸿儒,争风吃醋丢死人啦!”还有“脸还要不要,墨水吃了不够一斗,尽涂染了些淫绵诗词,丈夫如此,令尊蒙羞也!”
仔细留意,他这些话绝对是反驳其他人的,这里来的,哪个不好色。这些风流才子那有什么大才,大部分人作诗都是淫绵的,也都是些吟风弄月的玩意,大部分难登大雅之堂,更没有什么鸿儒,什么安黎民的宏图大志。
这些话,不管背后高良彬心里是什么样的情怀,都已经淹没在了群情激奋的声浪之中了,不管是否真实,都已经滴进了佳梦江,无影无踪。可是,它同时也滴进了一个女人的心里,从此,风尘就在她眼里变了样子。
高良彬凑了一会热闹,从人群里溜走了,婵裳看见他没有回来,而是顺着江边走,渐渐的不见了。
夜中,疯狂的人还没有散去,李妈妈看了看那些诗篇,不禁感慨,请了两个人来讲故事,结果一个小公子出来搅局了,说得更多更精彩。这时候,请来的两个人却一个都不见了,本来很失望的时候,居然是那个妖人光顾过了,惹得一众才子发了疯。今晚,霓彩楼的诗篇是无人能及了,婵裳的风采,已经压过了娉伶坊的素芍。今晚那琴色无双的宓婉没有出来抚琴一曲,看来已经没有人能够夺走婵裳今夜的风采了。可就算来了,她不是同道中人,花魁还是婵裳的。
高良彬准备离开了,正走着,竟看见秋文淑闷闷不乐得走在江边。
高良彬立马赶上道:“秋兄,美人情深义重,你这怎么还有点不堪承受啊!”
秋文淑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一样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结果人家说了,再看到我跟你这种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浪客一起来,她就跟我绝交。你说说,本来至少是个旧识,有点交情的,你出的什么主意竟然让她想跟我绝交。”
高良彬一愣,一言不发得回头就走,这厮正在气头上,解释不通,容易坏事。
这时,划破长空的一声大喝:“高良彬,你别走,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说完这话,秋文淑突然觉得四周静悄悄的,吓了一跳。
这时候,突然有人反应过来,秋文淑和高良彬说话,他认识高良彬啊!
当秋文淑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把秋文淑给捉住了,这时候挣脱不得徒呼奈何,再看高良彬,竟然首当其冲扑了过来,真是恶人先大人,比先告状更加可恶。
秋文淑正待出声,高良彬冲了过来,大呼道:“众位仁兄让开,这厮和妖人是同伙,让我杀了他。”说来也奇怪,谁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的一根船桨,这一下砸到了麻烦可就大了。
书生就是书生,怕殃及池鱼,抓住秋文淑的几个人居然也放手了。
高良彬扑过来,一把抓住了秋文淑叫道:“让开,让我抓出去打。”
高良彬抓住秋文淑一阵狂奔,也不知是那个挨千刀的突然叫道:“那是同伙,他们一起来的,他们俩是同伙。”
高良彬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子真的是完砸了呀。
前有狼,后有虎,此刻死道友不死贫道,不,太不仗义了容易被出卖,不能这么干。
说时迟那时快,高良彬突然将手中船桨挥舞起来,举火头顶的刹那,那乌沉沉的船桨居然断成了两截。
这一下,众人顿时冷静了许多,这人会武艺。
高良彬扔掉两截船桨,拱手行礼道:“诸位,我与秋兄想从东边出去,然后穿过大街回家去,哪位钢筋铁骨,请站到东边来。”
众人意气风发,竟没吓住众人,高良彬向东边猛然一扑,众人下意识一退,就见突然空中两人飞起,落在岸边一座楼顶。众人醒悟过来,地面已经没人了,只听有人叫道:“高良彬,你放我下去。”然后就没了声音。
高良彬放下秋文淑道:“重色轻友的东西,我居然不计前嫌把你救出来了。”
秋文淑被吓得面如土色,缓过来大骂道:“妖人,你就是个妖人。”
高良彬道:“哎,说话也不用这么难听,我知道,我这人文武双全很难得的,而且英俊潇洒,男的想跟我交朋友,女的想自荐枕席,不过我也不是个随便什么朋友都交的人。你这个人,重色轻友,我很喜欢,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了。”
秋文淑道:“离我远点,我就当没认识你。”
高良彬道:“什么话,肯定是气话,我送你回你家吧!”
秋文淑道:“不用了,你离我远点,妖人。”
喊了一路的妖人,但是高良彬还是厚颜无耻的跟着把秋文淑送到了家门口,尽管秋文淑怨气很大,但是高良彬竟然还不以为意。
一夜的喧闹已经结束了,人尽皆知的是有一个叫高良彬的大闹了一场,什么大被同眠的事情被人传的越来越不像话。高良彬明明只去了霓彩楼的画舫,突然就变成了处处留情,那都去过了,要是几个出色的佳人也就罢了,那些根本就没听说过名字的,高良彬都不知道那个居心不良的给编排出来的。
那夜过后的佳梦江,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妈妈算是赚了,谁知道高良彬这个妖人居然还上了自家画舫,这可了不得,还留了一首诗,这就是缘分啊!
依旧酷热的天气,让人很想去江边走走,但是高良彬不敢去,怕被人认出来打一顿什么的。所以只能在家里想办法痛快一下算了,出门尽是是非。
高良彬住的地方是个三进小院,门外就是闹市,刚来的时候不习惯外面的哟呵声,习惯了之后觉得还是很不错。毕竟水乡景致好,出门就能看到小河,家里水塘修的也很漂亮。
高良彬把好几把团扇拿了来,用小竹子和转筒把几个扇子弄成了辘轳那样,转起来几把扇子一起动,也好看,也凉快。人懒就靠小聪明,这人连用手摇都觉得费劲,却用一根绳索儿操控,躺在椅子上,舒泰得在那里纳凉。
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的却是一身道袍,手里虽没拿什么拂尘之类,但她的确是个道姑。
这道姑大概是倦了,道袍也闷热,这时去拿扇子却不见,叫了几声,来了一个圆脸丫鬟。
道姑道:“小琴,你可见我的扇子了?”
小琴道:“扇子,这我没见,不过说起来少爷好像今天拿了好多的扇子。”
道姑道:“就这么大一个家,里里外外就三个人,扇子没了还能是谁拿走了,准是他没跑。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没谱了,去看看他在干嘛?”
道姑和小琴走了出来,到了前院就看见了高良彬,在那里悠然自得。见了道姑叫道:“嘿,老娘啊,快来试试,这玩意好用,凉快着呢!”
道姑自然不是高良彬的娘,正常情况下道姑不会有儿子,这道姑的确没有儿子,可是人要是没有爹娘也不好,总不好说自己是从石头里面崩出来的,所以从很早开始,高良彬就管道姑叫老娘。
道姑翻了个白眼道:“别叫老娘,你老娘已经热死了,你连你老娘的扇子都偷,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高良彬道:“老娘,儿子可是辛苦为您准备的,这番孝心也是千金难买呢,不信,您试试。”
道姑道:“你给我起来。”
高良彬起了来,道姑坐了下去,高良彬拉动那奇怪的玩意,一阵清风拂面而来,顿时舒服了很多。
道姑道:“嗯,确实很舒服,这东西拿到我房里去,我那里用得着。”
高良彬心想,这么热的天,谁还用不着了。
道姑姓高,高良彬便姓高,道姑叫高菡,道号静萍居士。这道号还不错她一直觉得但是后来高良彬长大了,这家伙每天缠着他问一个问题“萍依水生,水流则散,如何能静,岂不是生如浮萍了么!”后来他又说“你本浮萍,无根逐流而已,自有了我,你便扎根了。”于是便要她该一下道号,她不依,他说“你这要是不该,生萍之水岂非一潭死水,不然何以静萍。”虽然他有时候很烦人,但是有一句话真的说对了,高菡本是浮萍,这便宜儿子便是她的根。从小让他读书识字,并且将一身武艺尽数传授,常言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就算是传给自己的亲儿子,习武之人总有一些保留,她倒是毫无保留。一身武艺,才智过人的高良彬几乎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尽管她并不是离了高良彬不行,只是离了他,心便没了根基。
高菡享受着微风,惬意得抬起手来道:“儿子,来一杯凉茶。”
高良彬做唯唯诺诺状,应一声:“好嘞,然后就把绳索给了高菡,自己去找凉茶了。”
走了一会突然想起来,来了总共半个月,家里根本就没茶叶,这道姑时而饮酒饮茶,时而清水素食,谁知道他到底是要怎么样,所以茶叶根本就没备着。
高良彬无可奈何,既然没茶叶,那就出去买点吧,毕竟老娘说的都是圣旨。
高良彬道:“别听她咋咋呼呼的,她就是乱喊一下,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你若跑了,咱俩就露陷了。”
秋文淑神色稍定,那公子道:“抱歉了各位,那妖人着实妖法高深,竟又跑了。这就告辞了,我还要去告诉别的姑娘,免遭毒手啊!”看那神情,真的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挖了高良彬的心啊!
一些文人才子,开始饮酒赋诗,秋文淑却一直没这个意思,高良彬道:“秋兄,你也是读书人,干嘛不去作诗一首,说不定你那芳裹儿姑娘,便从此倾心与你了呢?”
秋文淑道:“嗯,她和我仿佛年纪却比我懂事很多,从那时候就有一种宠辱不惊的风度。”
高良彬道:“话说回来,芳裹儿姑娘为何会对你不理不睬呢,这我就有些看不懂了,如今她虽然韶华正好,但霓彩楼还有婵裳压她一头,此刻若然急流勇退,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船渐行渐远,秋文淑回过头来,却见高良彬的脸又变了回来,秋文淑道:“你这变来变去,到底那张是你自己的脸啊?”
高良彬道:“就这张,就这张英俊而且容易被人记住的脸,正因为容易被人记住所以才要易容,让人记不住。不然,如果顶着这张俊秀的脸胡作非为,我早已死了几十次了。”
看芳裹儿下了台,秋文淑道:“今日见了她跳舞,心愿已了,我这便走了。高兄,我们改日再聊吧!”
高良彬道:“且慢,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去看一看她吗?”
秋文淑道:“淫词艳曲,有辱斯文,哎,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高良彬道:“找一姑娘问的,这很难吗?”
高良彬几乎认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反应过来道:“秋兄,你这,太过分了,七八岁就懂得风月脂粉的事情啊!”
高良彬道:“看来,秋兄是真的并不太懂女人了,所谓欢场无真情,纵有一些才子佳人,大都是吹捧出来的。可是身在风尘,也没几个人不喜欢一些在你看起来附庸风雅的东西。在你这里一文不值,在她那里未必。”
秋文淑不以为然道:“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我还能不比你了解她吗?”
秋文淑回头时,看到的却不是高良彬,是一张很普通的脸,看起来全然没有之前的英俊。
秋文淑心中发寒,这厮莫非真的是个妖人么!
秋文淑觉得此人并非善类,古灵精怪,就算妖人一说纯属胡扯,他也是配得上妖人二字了。
见了夏冲妹妹来得这一出,秋文淑算是有点信了,虽然他觉得是高良彬对人家始乱终弃,但是那种离谱的事情他却不信了。谁做贼还弄个天下皆知,何况高良彬这么机灵,怎么会做这种笨蛋的事情,看来夏家兄妹,的确有意将高良彬的名声弄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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